中。
绑匪见她一动不动,才发现对方快没气了,他们赶紧把人抬进车里,趁人还活着,尽快去人贩子那里把人给卖了。
池倾妍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白色集装箱内的笼子里,迷迷糊糊中似乎身处地狱才看到了一幅宛若但丁地狱一般的惨烈场景。
几个女人身上未着一缕,面色潮红,拼命的拍打着集装箱,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微弱。其中有几个女人已经浑身抽搐,逐渐没了呼吸。
货柜已经有了好几具尸体,最靠近门的那些尸体口吐着泡沫,似乎刚去世不久,在货车门的里面到处都是血手印,似乎在临死前,她们一定是一直在拼命敲打以寻求帮助,充满了求生欲。
每一具遗体身上要么裸露,要么只有极少的衣物遮身,身上都有被虐待过得痕迹。
如果不是集装箱的热度灼烧着身上的皮肤,她都怀疑自己和这群人是不是都已经死人了。
卡车终于停了下来,货柜的铁门被打开,灼热的阳光寸寸移动,附在门口的几具尸体和几个活人都掉了下去。
海风带着男人尖锐的声音传入耳畔:“这次死了这么多人,真晦气。”
“让你在卡车里放冰。冰呢?”
“我抽了根烟就忘记了。”
光头男人急忙地数了数尸体,踹了身旁抽烟的男人一脚:“艹你大爷的。这死了整整十个,到时候交货怎么交代?”
“这些反正是卖去夜总会的便宜货。反正有个值钱的在,这趟就不亏。”
站在码头接应的九头蛇用一双锋利的眼看着他:“什么意思?”
“南非有几个老头子是□□。”说罢,他捻灭手上的烟头,指了指里边的笼子,“一个处女的起拍价就是五十万。”
九头蛇走过来看了一眼,而后背过身对光头男人说道:“给她们喂点水,降降温。然后把这七个人送到船上去。”
“是。”
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拉着一根水管走过来,强大的水压下,水柱喷涌而出,活着的人就像蝼蚁一般任其摆布,哪怕只有一个人看着,她们也不敢逃跑,甚至跪着张着嘴巴只为接住一口水。
车厢里的所有血迹也都被冲刷干净,却冲不散里面尸体的腐臭味。
七个人挤在狭小的船舱底下,池倾妍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小小的一个缩在角落里唯一透过甲板缝隙有微弱光芒的地方。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拿着刚分来的一块饼干来到她身边,关切道:“小妹妹,吃点东西吧。”
池倾妍没有理会她,依旧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上。
女人继续说道:“你会跳芭蕾吧?我们这也有一个十六岁跟你身高一般高的小姑娘也是学芭蕾舞的,你们的脚趾头很像。”
她这才抬起了头,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有污泥,只是周身的气质和那张清丽的小脸,还是会让人挪不开眼。
女人指着躺在干草上的女生,“那就是小林,不过她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她已经缺水到干燥起皮泛血丝的唇瓣微微分开:“这是哪?”
女人走回去倒了一杯水走过来,关切道:“你先喝点水。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骗来的,到时候会被运到边境,然后再被卖出去。”
池倾妍卸下防备喝下水,又接过她手上的饼干,入口时又干又硬。
女人见她吃东西了,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大家已经被折磨的没有精神气了,只有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逃出去,报警让人来救我们。”
她蹙眉问道:“怎么逃出去?”
“我会帮你。”女人态度十分真挚,道出计划:“我已经跟另一个妹妹说好了,到时候她会去引诱守门的人,我会给你望风,你趁机逃出去。”
毫无心机的池倾妍认真的听着,眼底重新升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