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变得有些激动:“她是Rh阴性AB型血?”
护士长说道:“是的,她的血型特殊,还好医院有惯例,一旦发现Rh阴性血的人就留下联系方式,不然找不到人献血,她昨天失血过多都撑不到手术结束。”
从血型到年龄,以及柳筱想起在京大的那次失控,女孩儿的刻意躲避和隐忍的目光。
世上事哪有这么多巧合,所有巧合回头望去,皆有迹可循。
“你刚说院长在哪儿?”她用瑟瑟发抖的手指捏紧手上的个人资料,生怕风一吹就散了。
“ICU。”
“带我过去。”
“好的。”
快到夏至了,气朗风清,初升的阳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病床上。
确认夏稚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池振霖坐在ICU久久未动,布满红血丝的眼里全是她现在长大的模样,很瘦很瘦,挂着点滴的手背可以清晰的看见每一根淡青色的血管,她此刻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维持生命的医疗仪器,她身上满是伤痕,她从小就怕痛,现在该有多疼啊。
一滴泪从眼角落下,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满满当当的心疼。
那一年,池倾妍九岁,她还在换牙阶段。
池振霖趁着新年假期,带着全家去瑞士度假,也是记忆中最后一次举家出游。
有点肉呼呼的池倾妍穿着棕色的滑雪衫,松松垮垮的,让她看上去更胖了。在学习了半个月的滑雪,她还是必须让池振霖牵着才敢上路,她脚上套着滑雪板,戴着手套的手牢牢的抓着池振霖的手,满满的依赖。
池靳白跟在他们身后嗤之以鼻:“池倾妍,你这样好像一只熊。”
她的门牙掉了一颗还没长出来,说话有些漏风:“哥哥,你以前明明说我可爱得像多肉。”
“我说你像多肉,可没说你可爱。””池靳白把手举到头边,慵懒地摆了摆,越过他们滑下去,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池倾妍远眺山下,两眼放光:“爸爸,爸爸,追上哥哥。”
滑雪场的蓝天下,池振霖一只手牵着她,一手操控着雪仗追了上去,柳筱在后面喊着“小心点,慢一点,别摔着了。”
话音刚落,由于速度太快了,池倾妍害怕的缩了缩手,手指与大大的手套分离,池振霖拉着毛绒绒的手套,而她单独飞了下去,摔了个脸朝地。
三个人都停了下来,纷纷脱下脚上的滑雪板,一致地往她的方向跑了过去。
池倾妍从小就很乖,很少哭也从来都不会大声哭,在家人赶到身边的时候,她还趴在雪地里小声抽泣着。
“宝宝,摔哪儿了?”池振霖把她抱起来,柳筱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干脸上的雪花。
池倾妍双手捂着嘴巴,一双凤眼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池靳白盯着雪地里的血迹,待看清白白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眉头才舒展开,大声笑道:“池倾妍,你另一颗门牙掉了啊。”
她委屈巴巴地开口:“我疼。”
柳筱关切道:“哪里疼?”
“牙龈还有膝盖。”她说着,眼泪跟珠子一样无声的掉下来。
见她哭了,池靳白的语气不由地变得温柔起来:“你穿这么厚的裤子,膝盖顶多就红了一点,不会破皮,也不会流血。你长得像多肉,就不能跟多肉一样坚强点吗?”
她一边倔强地擦着眼泪一边为难地说道:“我也想,但是我就是疼得忍不住。”
池振霖背对着她,把她背在背上站起来,心疼道:“对不起,是爸爸太不小心了。我们回去,爸爸给你看看膝盖。牙齿掉了,还会长出来的,等会儿敷一下,就不疼了。”
“嗯。”她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哭得丢人,只好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等回到酒店,池倾妍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池靳白小心的把她抱下来,放在床上。
柳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