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哪怕他看不见,萧崇还是伸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动作。
红绿灯前,机车被一辆保时捷和一辆迈巴赫夹在中间。不想错过天赐良机的萧崇连忙降下车窗正想仔细的打量着左侧机车上的美女,降到一半的车窗又自动升了回去。
白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微微皱眉的池靳白,干咳一声,朝着萧崇解释道:“开窗空气不好。”
恰时,黄色保时捷跑车驾驶座降下车窗,朝美女吹了声口哨,“美女,留个联系方式呗。”
夏稚冷着一张脸,没理他,绿灯亮起,机车迅速的消失在十字路口,与本同行的迈巴赫分道扬镳。
机车最终停在一辆越野车旁边,她来到手机上显示的红点地标,毫不费力的用一根银针打开了眼前公寓的门。
公寓很小,空气混浊,憋闷。
男人女人的外衣和内衣都杂乱的扔在沙发上,沙发对面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几个空的威士忌酒瓶、几瓶未开封的苏打水、三个酒杯和一个塞满烟头的玻璃烟灰缸,有些烟头上甚至沾着口红印。
夏稚步伐轻缓,打开卧室的门,一男一女全身□□的躺在床上睡觉,看到这一幕,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羞怯,一步一步的靠近,目标明确。
在男人睁开灰褐色眼睛的时候,脖子上已经被银丝线缠绕,只要她轻轻一扯,脖子就会断掉。
男人惊恐的瞪着眼睛,他甚至不敢反抗,生怕一动,脖子上的动脉就会被割开。昨晚跟他□□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似乎已经被身后的人处理干净了。
眼珠子一转,他看到了站在床边拉着银丝线穿着白色运动装的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是男是女,脖子上肉被银丝线扯动,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男人的同伴是为了把公寓让给他跟一个□□昨晚才出去住了一晚,结果此刻看着床上的鲜血和“尸体”,瞪着夏稚的眼神能刺穿她在从背后戳出一个洞来,然而并不足以让夏稚动摇。
夏稚放下手上沾染了血丝的银丝线,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的一双眼睛此刻正蔑视的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后足微侧,双手前推,然后对着男人轻轻的招了下手。
这是准备单挑的意思了。
胳膊比她两条腿还粗的男人嗤笑一声,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结果不过一分钟,他就被她踩在脚底下,之前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手腕也脱臼了,在看她把玩着那把匕首的时候,他用蹩脚的中文出声求饶:“你不想知道是谁要你的命吗?你放了我,我告诉你。”
“不想。”
在匕首再次落在掌心的时候,夏稚毫不犹豫的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弄脏了她的口罩。
夏稚摘下口罩,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抽出纸巾把指尖上的水擦干后,才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她报了一遍公寓的地址,又补充了一句:“把人送到重型监狱。”
齐绍惊讶的声音从电流声中传来:“人没死?”
她瞥了眼躺在地上和床上在昏迷中依旧疼得在抽搐两个男人,淡淡开腔:“吊着一口气。”
“夏稚。”齐绍在她挂电话前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问道:“你自己有没有受伤?”
“没。”她低头的时候像是完全没看到小臂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听到柜子里的动静,她对着电话那头说:“有个女人,你们看着办。”
齐绍说:“知道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夏稚挂断电话,冷眼看着沾了粘稠血迹的口罩,红色变成了在黑色口罩上变成了褐色,她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火焰渐渐吞噬着熔喷无纺布。
保龄球私厅,是独立划分且私密性很强的区域。哪怕还是白天,球馆内也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