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头子没想到白上一个人那么能打,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看着站在三楼俯视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池靳白,让其他人缠着白上。自己趁其不备,跑到最后一层台阶上,想抓了池靳白撒气。
结果还没碰到人衣角,直接让人踢了下去,他的身子快到二楼的时候,白下立刻跳开让了路,让他继续像个皮球一样圆润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池靳白收回准备发力的手,往身边看,只见夏稚身上穿着黑色棉T恤,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更衬得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刚伸出去踢人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短裤下白晃晃的一条腿又长又直。
大家也纷纷看向那个把混混头子一脚踹到一楼的女孩,眼神冷、表情冷、气质冷、身上的穿着看着也冷。
池靳白从刚上楼的白下那儿接过干净衣服,他从防尘袋中拿出一件大衣套在她身上,他的大衣很大也很宽大,穿在她一米七却不到九十斤体重的身上,能把整个人从脖子到脚踝整个裹住,单薄的身子让人无法窥见分毫。
混混们哀嚎着,白上白下想着怎么善后,又担心一楼的混混头子断了气,他们还没走下去,一楼就传来了整齐的步伐声。
楼下迎面走来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蹲在地上看着痛得快晕过去的混混头子,“王二,我看你局子还没蹲够啊。跑来欺负烈士遗孀。”
王二看清了眼前的人,头也不晕了,脑子瞬间清醒了,摆手道:“任局长,我没有,我不敢。”
任昌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一个不落,给我全部扣走。”
“是。”
“小李,一楼的三个人带去警局做笔录。”
“是。”小李实在想不通这一件小事怎么就惊动了局长,为了不出纰漏,他硬着头皮问:“楼上的那两个人需要带去吗?”
任昌年抬头,看似无意地瞥了眼三楼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算了,就是个看热闹的。”
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儿已经脱下了大衣,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十分清瘦的背影。
白上白下见双手扶着栏杆的池靳白没发话,乖乖地跟去警局。
老板娘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眼神,说道:“没事的,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跟高利贷扯上关系?”白下跟着上了警车,此刻十分后悔前一分钟跟着白上一起下了楼。
老板娘牵着退役军犬,笑而不语。这一胖一瘦,看上去也是个好人。
夏稚回到房间,已经毫无睡意,她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维生素瓶子,但是里面已经空了。
她又瞥了眼昨晚被池靳白全部打开并且尝过的酒,烦躁的取出行李包,摸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同时拿出了那台从来到京州就没打开过的笔记本电脑,她开了机,桌面壁纸是一张候鸟迁徙的图片。
她点了点鼠标,进入许久未登入的邮箱,整整一百封未读消息,她甚至连翻都懒得翻,直接点开最后一封:
再不回复,我就飞去跳黄河。
大神,请问您最近都不缺钱吗?
隔着这两句简短的文字,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明明悲愤家交加却又谨小卑微的语气。
夏稚把烟放在唇角,手指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烟。烟雾中冷冰冰的一张脸变得有些模糊,她想了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和账户余额,敲了个“缺”字。
邮箱刚发出去,门外就有人在敲门,是池靳白的声音:“夏稚,吃了饭再睡。”
她只愣了一秒并不打算理会,想着没人回应他,他自然也就走了。结果等她抽完了一根烟,他还在坚持不懈的敲门。
夏稚不耐烦的合上笔记本电脑,把烟蒂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内,打开门就看到换好衣服的池净白拎着不知道从哪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