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样子,只记得之前生物学实验齐文教授叫他来帮忙指导,两人不算多熟,只是因为实验多说了几句话。
这个喜欢,对她来说,十分莫名其妙。
然而旁观者只觉得屋外寒风刺骨,大厅内却像是已经穿暖花开,室内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感情温度似乎正是灼热的时候。
身边气压太低,毕沉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下巴下面,他与池靳白的冷脸不同,正一脸兴奋地朝着正被告白的女孩儿背影喊道,“夏稚。”
听到某人的声音,夏稚直接忽略江谦,转身离开。她回头看到他身边站着的男人,有一瞬间步伐都变慢了。
见人走出来,毕沉问:“那是你即将上任还是已经上任的男朋友?”
“不是。”
听到她否认,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最好不是。”
毕沉微眯着眼盯着池靳白,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池靳白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对夏稚说:“上次那本书我找到了下册,要看吗?”
夏稚抬头刚好能看到他清隽的侧脸以及认真的神色,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无声的弯了弯唇,
毕沉怔愣回神,硬生生地挤到两人中间,笑眯眯地说:“池医生不是来接人的吗?赶紧去吧。”
“不急。”
池靳白比他高了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看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冷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渗人。
毕沉默默地落后两人半步,避免C位。
夏稚问:“书在哪?”
“车上。”
“你去拿,我在这等你。”
这句话让池靳白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应道:“好。”
把人支走后,夏稚跟毕沉走到无人经过的偏僻地方,问他:“有事?”
毕沉说:“打你电话没人接。”
“手机坏了。”
“上次连药一起被人偷走了?”
“嗯。”
毕沉满脸诧异地看她:“你这该不会遭受了校园暴力了吧?”
夏稚冷睇他一眼:“没。”
“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毕沉环顾四周,做贼心虚似地拿出一瓶药给她,“这个药效弱,你先将就一下。一次最多服用三片,千万不能过量,知道吗?”
“嗯。”
也不知道这是回答上一句,还是下一句。
这么多年也了解她的脾性,毕沉懒得计较,微眯着眼用探究的眼神看她:“你对池靳白好像不太一样啊。以前认识?”
“不认识。”
毕沉自知无趣,清了清嗓子,望着天问:“某人问你放假回去吗?”
“某人?”
“宇文。”
“在实验室。”
他噎了噎,摆了摆手:“行吧,我回医院了,谨遵医嘱啊。”
这边人很少,路很宽,放眼望去,两边新栽植的行道树矮矮的,沿路的树枝也还是光秃秃,四周空无人烟。
“你哥是往这边来的吧,怎么不见人?”
池烟挽着女人的手臂,回答道:“可能有点事吧。”
“如果不是司机请假回老家,你爸又有台手术,我也不会拉着他来。”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东西多,一个女孩子怎么回家?当初让你不住校,你非要住校。”
池烟笑笑没说话,她眉眼弯弯,颊边的酒窝却浅浅的。住校的原因也不过只是想离那个家远一点罢了。
“夏稚。”看到前方熟悉的人影,池烟一扫阴霾,语气也欢快了许多。
本等池靳白回来的夏稚闻声转身,她平稳有序的心脏在见到穿着白色大衣女人的时候,忘记了跳动,有那么几秒钟她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