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可真热闹啊。”在红灯前,老九扒在车窗边感慨道,她红棕色的大波浪卷被风吹起,格外妩媚。
十三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说:“听说这几天是巴斯音乐节。”
“那个男人在拉小提琴诶,真好听,他拉的什么曲子?”
“没听过。”
“十七知道吗?”
“听不懂。”女孩儿戴着黑色鸭舌帽,面无表情地背靠在副驾驶座上阖眼休息。
拉小提琴的人旁边突然有个游客晕倒在地,刚从身后医院门口走出来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跑了过去,蹲在他身边用力的按压着。
听到人们的鼓掌欢呼声,人应该是救回来了。
老九叹息道:“你看,别人是救死扶伤自带光芒的救世主,我们是杀人如麻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十三打趣着:“放心吧,你这么多年来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死后不会进十八层地狱的。”
老九敲了下他头,叉着腰气势很足的说:“小弟弟,你这想法很危险诶。你居然盼着你九姐姐死。”
“第一,最小的是十七,不要称呼我为小弟弟。第二,我只是好心打消你多愁善感的顾虑。”十□□唇相讥。
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驶出十字路口,刚跑来接走患者的棕发医生对着刚救了一条命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男人问道:“池医生,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男人的视线从前方路口绿灯处收回。
棕发医生看着他深邃好看的侧脸,问道:“这次学术研讨会刚结束,你就要回国,不能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吗?”
对方对这个问题没做任何回复,而是绅士的弯腰往放在地面上的琴盒里放了100欧元,用他们本地的语言对这个街头艺术家称赞道:“这首《rewrite the stars》是我今晚听到的最美妙的音乐。”
棕发医生惊异地看着眼前容貌出众的黑发男人,“你竟然还懂音乐,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他回道:“我有一个妹妹在小提琴方面很出色。”
“就像你在医学上天赋异禀吗?”
“不,她是天才。”男人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望着天边黑沉沉的乌云,他真的很不喜欢雷雨天。
下了私人飞机,三人行中少了一个人,刚转醒的老九问道:“十七去哪儿了?”
“她有别的任务。”身后跟着几个医务人员的男人抬了抬鼻梁上黑框眼镜。
“别总压榨小十七。365天任务不断,她是机器吗?”
对方听着她受了重伤还中气十足的声音,但笑不语。
老九被医务人员抬到担架上,侧目问道:“老四,听说老大要订婚了啊?”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
“跟那位曲家大小姐?啧,我们十七可怎么办啊,你是没瞧见小姑娘这一路上不吭声不出气的样子,肯定是在暗自神伤。”
跟在后面的十三翻了个白眼,“十七从小到大都是死人脸,况且你什么时候听过她一句话能吐出十个字的?”
“十三啊,你不懂青春少女的心。”
“你别以大龄剩女的心态胡乱揣测未成年人的感情。”
“唉,可怜的小十七好不容易动了次少女心。”老九摸着下巴,依旧沉溺在自己的天马行空里。
老四说:“你有这功夫担心没影的私事,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这次任务伤亡严重,如果不是老大及时让十七去接应,怕是要同归于尽全军覆没了。”
闻言,老九立即噤若寒蝉,连嬉皮笑脸的十三脸色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陆地的一个城市,监考人员看着眼前女孩儿穿着黑色连帽衫黑裤,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近视眼镜。把刚从她手上接过的准考证和身份信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因为她平静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来参加高考的,只见她白得发光的纤细手指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