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德女训。她也这样要求着元家的女儿去学习背诵,怎奈元栀是个跳脱不肯听训的性子,什么女德女训,那些教习姑姑来授课的时候,元栀直接翻墙逃课。
她也根本不怕那些教习姑姑的手段,再者又有元公复和元晋舟在背后撑腰,这些书,她愣是看都没看过,更遑论当下要背出来。
元栀瞬间觉得眼冒金星。
磕磕巴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元老夫人的眉色愈来愈沉,见元栀这般窘迫的模样,她也知道元栀是背不出来,当即扬声道:“福芸,把那些女德的书搬出来,让三姑娘今晚好好学习学习!抄完明日就送来我这!”
元栀脸色骤白,她最讨厌抄书了。
眼瞅着被唤为福芸的老嬷嬷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元栀只觉得腿都软了,目光对上元蔷挑衅的眼神时,元栀只觉得胸口处一阵无名火。
此处是寿安斋,若非在这,元栀好歹要让元蔷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姐。
脑中骤然回想起昨夜看的书籍,元栀咽了咽吐沫,就在元蔷戏谑的目光中,瘪起了嘴,径直跪了下来,声音微颤:“祖母,我知道背不出书是我的过错,可,我是实在忍受不了,您要为我做主。”
“那日殴打李家夫人是我的不对,但,我实在受不了外面漫天的流言,分明是李家未娶妻而先养外室在先!可外头却对我议论纷纷,还说我与李卿回未婚而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一室,若只是非议我便罢了,可,可这又关系着我们元家的名声啊……”
说到这,晶莹的泪珠恰合时宜地从眼角缓缓落下,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元老夫人身子不好,也没有不想活命的下人将这些腌臜事情传到她的耳边,乍一听这些事,元老夫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她印象中,元栀是一个好强的性子,起码在她这边很少会吐露委屈,毕竟元栀若是有不喜欢的人事,早就自己解决,哪里轮得到在她面前哭诉?
她虽不喜元栀有些跋扈的性子,但能让她这般声泪俱下,事情定然不简单。
“到底怎么了?是谁敢这样非议我的孙女?”看着元栀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元老夫人最终还是软了语气,有些心疼地捏着她的手背。
“我亲眼看见……”她欲言又止,面上似乎带着几分为难:“还是不说了……”
元晋舟挑眉看着元栀,唇角蕴了丝笑意。
他无法无天的妹妹,好像学会了什么东西。
“说!”
元栀抿唇,似乎是挣扎了许久,这才幽幽抬眉,对上元栀惊愕的神情,道:“我亲眼看见,蔷儿妹妹和那周瑶,唐婉秋说,我和李卿回早已暗度……”
元蔷的脸霎时白了:“我没有!祖母,我没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姐姐,你莫要冤枉我!”
元晋逍长眉紧蹙,上前一步,宽阔的肩膀挡住元蔷,沉声道:“蔷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元栀,你不喜欢蔷儿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你别诬陷人。”
元栀泪眼婆娑地看着元晋逍,这个分明和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此刻却站在一个庶出女的身前,为了这个庶女,和自己争辩。
曾几何时,元晋逍也是这样站在元栀面前,对着那些想欺负元栀的人冷嘲热讽,彼时的元晋逍,也会用自己还未展开的肩膀挡住面向元栀的冷箭。
内心虽然一片平静,但脸上却涌现出一股悲哀:“二哥,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若不喜欢谁,向来直来直往,我何时会去这样满口胡言地冤枉他人?”
这话倒是没错。
谁不知道,元栀不是一个会伪装自己的人,她的喜怒哀乐全然挂在脸上,也向来不屑去冤枉她人。
元蔷小时候被元栀揍了不知道几次,被元公复制止了好几次,元栀这才对自己这个厌恶的庶妹稍稍好些。
起码能动手,她是不会去费脑子动口。
室内又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