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梅兵故作起威严,以便遮掩遮掩眼前的尴尬。
阿黄赶忙上前,弯腰附耳,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梅兵听后竟无言以对,只看到餐桌上已空无一物;
一抬眼,又见老三靠在那儿摸着肚皮一副享受的样子,内心顿时五味杂陈,想问一句“还有没有”,就是拉不下那张帅到姥姥家的脸。
一旁的院长看饭桌已被清零,庆幸自己的碗碟尚在,随后冷冷说道:
“一个小时后,就到中午,正值丧尸最乏力的时候,我们可统一行动。
万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偷偷摸摸不跟人打招呼,导致近百人遇害!”
嚯儿,这锅甩得真叫他妈一个绝!
梅兵心生不快,无奈自己有做贼人的前科,又吃了对方一顿保命饭,就不好再说什么,唯有忍气吞声,默默点头。
很快,他又有所想:
『既然事已至此,为何不吃顿饱饭?』
遂敲了敲肚皮,发出回响,以示巴望之志。
院长却斜眼垂目,“哼!”声以示嘲弄;
之后招呼安妮一起离开,对方没有回应,无法,就只能自己先行一步。
回望梅兵,他将头埋在桌底,羞辱愧恨填满了身心。
这时,眼神犀利的安妮开口了:
“梅兵,你伤心能顶个屁用,想死就快点儿死,没人拦着你!”
梅兵这位帅哥,自然是对她没什么兴趣。
“大丈夫生于乱世,理应与佳人相伴而行。”
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安妮对梅兵则是深感厌恶,是打心底里的那种。
“你可别觉得你帅,帅能当饭吃吗?况且你一点都不够真实,像个虚拟人!”
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按照以往,梅兵通常不做理会,
但这次居然发展到让自己“为爱去死”,就有点受不了,遂抬起头,扯嗓子回道:
“我对你可没那意思,别一天天妄加猜想!”
随后又想:
『为何不通过羞辱安妮,来报复一下院长呢?』
继而面向自家兄弟,怪里怪气道:
“腋毛比老爷们儿的都多,有谁能够瞧得上呢!”
“哈哈哈…咯咯咯…”
众人肆意大笑,乃至将现实的窘迫都抛之脑后。
瞧,那原本就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三人,这下在身体有节律的颤动下,更显出街头流浪汉的气质。
安妮呢,却笑脸莹莹面对一人,语气是相当温婉:
“阿黄,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黄瞬间不悦,即刻回道:
“我可不敢过去。”
说起来,安妮对黄胖胖的这般死缠烂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她那双清澈到底的眼睛看来,阿黄算得上这混乱世道中少见的温柔聪慧之人:
妙手回春的烹饪技法;圆而不臃的憨态身型;笑如淋春的亲切面庞;总能带给异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反观他大哥梅兵,整天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派头,还总把自己脑袋里的鬼点子当成了智慧,真正是空有一张好皮囊。
这不,他滴溜个眼珠子,又一次计上心来:
“阿黄,以我之见,你还是从了安妮吧,在院长那儿也能减少些隔阂。
说不定,在临行前还能再赏我们顿饭吃呢。”
一听有酒席吃,武疾也过来帮衬:
“此计甚好,还是大哥深谋远虑。”
接着面冲阿黄,言语中带着些许的胁迫:
“老弟,听哥哥们的,事不宜迟,今天就把事儿办了吧。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