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别喝了!”张士信夺过张士德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三弟啊,来和二哥喝一杯。”张士德醉醺醺的拉着张士信坐下。
张士信愁眉苦脸,拳头砸在石桌上,仿佛肉体的疼痛能驱散精神上的痛苦。
“二哥,你和大哥怎么都成这样了,咱兄弟三贩盐聚起一帮兄弟,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地位。”
“你们怎么就堕落了呢!”张士信痛心疾首。
“三弟啊,没…没办法啊,你大哥,他,他,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张士德说到激动,不禁痛哭流涕。
“唉,大哥沉迷酒宴,不理政务,手下一群马屁精趋之若附,要么就疯狂捞钱!”
张士信说到这,举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
“我看呐,咱这点家底迟早被大哥败完了。”
兄弟俩大口大口的猛灌,想要把自己灌醉,不去操心这糟心事。
张士信喝高了,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走。
张士德醉醺醺的询问:“三…三弟,去哪去?继续,继续喝啊!”
张士信口齿不清的高声怒骂:“大哥他既然不要这江山,就把位置让出来,他就死在他的宫殿里算了!”
门口把守的侍卫听到这话,都吓得战战兢兢,生怕惹来是非。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张士德头上,立马清醒了一些。
连滚带爬的上前拦住张士信,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混小子,喝醉了说啥胡话!”
张士信吃了这一记嘴巴,也清醒了不少,但还是不服气的嚷嚷道。
“我没醉,这天下是咱兄弟三人一起打下来的,他不行,就二哥上。”
张士德连忙对门口的众人吩咐,“三爷他喝醉了,都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不能乱说长点心。”
说完扶着张士信,两人跌跌撞撞走进了卧室。
张士德把张士信丢在床榻上,愤怒的呵斥。
“你是不是疯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没数吗?”
张士信一个大字瘫在床上,神情满不在乎。
“大哥他不行就该把位置让出来,怎么了,咱都是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咱明天就去找他。”
张士德听到张士信如此天真的话语,一把拽起张士信的衣领。
“你怎么这么蠢!啊?你脑子呢?”张士德恨铁不成钢。
“那个王位坐上了,不死根本下不来,哪怕亲兄弟也没用,你懂吗!你想死吗?”
张士信听到二哥的话,醉意瞬间被吓醒。
“不至于吧二哥,大哥不会这么做的,咱们可是亲兄弟啊。”
张士信激灵一下,努力的坐起了身子。
张士德苦笑一声,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想当初我们兄弟三人,大哥为大帅,我俩为副帅。统领多少兵马,你再看看现在,你手里还有多少人?我手里还有多少人?”
张士信傻眼,当初大哥说抵御朱元璋大军的边境太长,所需驻扎的士兵不足,分走了自己手里的兵力。
自己当初毫不犹豫就把兵权交了出去,完全没有明白背后的含义。
现在想想,不禁后背发凉,惴惴不安。
“今日这话万一传入大哥耳中,就算你能活,怕是也被囚禁了。”
张士德信任自己的侍卫,但是还想敲打敲打一下三弟。
“不…不会吧?”此刻的张士信怂到了极点,但是对二哥的话他深信不疑。
“咱们是亲兄弟,且不说我不会做骨肉相残的事,你觉得我们内部乱了,还能抵御朱元璋吗?”
张士德语重心长的劝诫张士信,张士信点点头,自己的确太草率了。
张士信嘴角苦涩,“要是二哥才是老大该多好啊,要不然他朱元璋早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