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那张平日温润如玉的脸也微微起了愠色,冷冷道:“白耗子,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别怪展某不客气了。”
白玉堂桃花眼眸一眨,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展昭身上,答非所问道:“展猫猫,走,请你吃鱼去。”
语气和动作熟络得好像两人是多么亲密的好兄弟一样。
展昭看着搭在肩上的手,恼怒地一把拍开。手腕一抖,巨阙已在手,剑未出鞘,寒气已破了四空。
“白玉堂,少给我来这套,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白玉堂对巨阙视而不见,笑嘻嘻地道:“小气。行了行了,小爷我把东西还你就是。多大点事。”
他不就是一时不高兴,把展昭的那个东西偷了嘛。
展昭轻哼一声,压根不信,星目里全是被白玉堂骗了无数次后的警惕。
不知怎的,展昭觉得,昨日那个混不恁的谢青,竟然和眼前这个白耗子有些隐隐相似。
“真的,小爷要是再说谎,就罚小爷我当不了天下第一美。”白玉堂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今晚我就给你把东西拿回来。”
展昭剑眉微微上挑。白耗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乖?不可能。
白玉堂又搭上展昭的肩膀:“我说猫儿,你别一副怀疑的表情啊。你小爷我光明磊落,你这幅表情啥意思。放心,小爷这次绝不骗人,但是......”
白玉堂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展昭。
展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对搭在肩膀上那只手很是别扭,却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一巴掌给拍开。
“但是,你得帮小爷一个忙。”白玉堂凑近展昭耳边,说了两句话。
展昭浑身一震,随即面皮一红,一巴掌拍开白玉堂:“不可能。”
白玉堂毫不在意地将衣服褶皱弄平:“我说猫儿,这对你来说,不就是举手之劳嘛。要我说,你这才是故意公报私仇,按照开封府的规定,人家小谢青文武考察都合格的啊。”
展昭脸皮抽了抽,没吭声。
本来,他吃了闷亏,也认了,可谁让他发现那个胆大包天的谢青竟然写他为举荐人呢。即使他解释了无数次,可公孙策压根就不信,还一副你越解释越证明有鬼的样子。
“喂,我说猫儿,行不行,不行小爷走了啊。”白玉堂转身就走,“你的东西也别想小爷还你了。”
在白玉堂走出几步后,展昭深呼吸:“展某应你便是。”
白玉堂一个转身,笑得春风得意:“猫儿,这才乖了。”
展昭拂袖而去,边走边说:“今晚子时。”
白玉堂冲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偷偷躲在附近花丛背后偷看的开封府众人,纷纷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王朝抬头,看着太阳,吟诵了句从公孙策那里听来的诗词。
“月上柳少人,人约黄昏后。”
马汉纠正:“月上柳梢头,人在黄昏后。”
张龙挠头:“不对,是月挂柳梢头,人站黄昏后。”
赵虎:“......”
究竟哪个版本是对的?他得去问问公孙先生。
......
第三日,谢箐收拾一翻,准时来到和白玉堂约定的地点,到了点儿,却不见人,正嘀咕这白耗子不会放她鸽子吧,额头就被小石子儿打了一下。
“哎哟,谁打我。”谢箐捂住额头,嘶了一声。
白玉堂从大槐树上跳下来,往她额头一敲,唇边一抹恶劣又张扬的笑意:“自然是哥哥我。”
谢箐:“......!!!”
白玉堂这家伙果真吃不了亏,这才多久,就把她踢石子儿打他脑袋的事给报仇回来了。谢箐揉着额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哎,白五爷永远还是那个爱玩爱闹有着强烈胜负欲的少年。
在谢箐抱怨前,白玉堂赶紧开口:“明日去开封府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