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私许终生了……

没有了追兵，两人跑回了小虎之前的生活的地方，到了树旁，李修当即倒下，汩汩流出的血将草都给浸湿，小虎蹲下、圆溜溜的杏眼啪嗒啪嗒掉眼泪，陈绸默默感觉着小虎本体的痛苦。

“你为什么愿意为了我叛离师门，我…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珍珠线一串串的跟不要钱的往下掉，那李修又往外吐了一口血，强撑着去摸她脸上的泪水。

“之前是我不懂，现在想来，原来这是喜欢，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放弃师门和寻道。……你快走吧，临死前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快走，等会儿…噗……”

李修往外喷了一大口血，彻彻底底昏过去，看着好不惨烈。

“陈绸”崩溃大哭，气急攻心，吐血，当艳红得不正常的血落在李修身上，“陈绸”惊喜地喃喃自语，“对对对！我的血！我的血！母亲说过，我们长山虎妖一族的血可以活死人。”

“对对对！是是是！”

“陈绸”大喜，李修有救了，她将李修扶正，掏出小弯刀，毫不犹豫刺向心脏，“陈绸”疼得直抽气，心里却滋滋地冒着甜，甘之如饴，说她的血能除百病消磨难，那如果是心头血肉，起死回生没有问题吧。

“陈绸”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一点儿没顿，血源源不断地流进李修嘴里，“陈绸”的脸越发苍白透明，唇瓣枯白，失血过多的血发抖。

怎么会呢，喝了那么多心头血了，为什么还没反应……难道她的血没有作用？

“陈绸”不知道，只能继续割，心口已经血糊糊地见骨了，她还在颤抖着，强撑着意志割，很快，“陈绸”便两眼一黑直直的倒下去，那把刀从她心口掉出来，遁入一片纯黑里。

……

“陈绸”是被痛醒的，她感觉有人在救她，又有人用刀划开自己的心脏，反反复复，有一次，尖锐的刀直插心脏，她求救似的惊醒，“陈绸”醒来。

看见一身月白道袍的李修，浑身脏兮兮的，但双眼如豺狼一般阴狠、贪婪。

“你…”

“陈绸”甚至都不能开口说话，只能迷茫地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李修，她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你…”

“啊…”

他醒了，但他在源源不断地割自己的心肉，她破碎的喉咙想质问李修在做什么，但是动物的本能超越了化做人的心思。

她撕扯着脑袋中那个混沌懦弱的自己，嘶哑开口，“为什么还要血……你在，你在干什么…？”

李修抬起眼，再次毫不犹豫地插进她的心脏，“陈绸”发出痛苦的嘶吼，李修笑呵呵地道，“你不知道吗，我在，我要你的血啊…你怎么昏过去了，还要我自己动手呢。呵呵哈哈，不怕疼的，不疼。”

“你不是活过来了吗，为什么还要血…已经够了呀……”

“那点血只能好伤，我要求道，证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是最好的祭品…正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才有价值啊…这点血哪够呀，我需要你献祭出你所有的血…”

“祭品，价值…”

她听不懂。

只是反反复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之前都是骗我的吗？

那李修呵呵直笑，又挖下去一刀，那个之前温润无害，会红脸，会红耳纯情小道士就像一个从万鬼中厮杀出来的恶煞那样，“我喜欢你的，可正是我喜欢你，你才能帮助我。”

“好孩子，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的，可正是因为喜欢，我需要你，让我正道。”

李修状似癫狂，最后缓缓说道，“我们道士，终其一生都在寻道，正道，我也不例外，是师父说我天赋异禀，说我不日便会寻道证道，但苦于没有机缘证道，便偷偷找师叔卜卦，卦象上说我的机缘在山下，在一只虎妖身上，我原先觉着荒唐，我们正派道士怎么会和妖有机缘呢，但苦于无处正道，我便依着卦象下了山，在碰到你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