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好好说话啊!”
“逗你一下不行?”
谢惊堂双颊滚烫,低着脸撇着嘴,不敢看她。
他虽然把自己身上的外罩纱衣披到她身上了,但那半透不明、半松不垮的料子,以他比她稍高些的角度,基本还是一览无余。
一把人放到床边,他就把被子扯了过来,罩到了她头上。
“你害羞什么?”明鹊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木头样,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中探出来,突然凑近了看他,“不是吧,你都快及冠了,怎么还一副小孩样儿?”
谢惊堂要炸毛了:“关你什么事!”
就算是要逗他,往常按他这么一嚷嚷,明鹊早就一副“没意思”的表情退开了。
但今天,她好像格外有兴致,居然又往前凑了一步,近到他甚至可以数得清她眼睛上有几根睫毛:
“你这样不行呀,要不,我教教你吧?”
“教什么?”
“教你怎么才能和女子接触的时候不脸红。”她唇畔勾着散漫的笑意,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脸颊。
“......”谢惊堂几乎是依照身体本能,顺嘴顶了一句,“你很会吗?”
“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就真的一点不想?”
“想什么?”
“想...”明鹊桃花眼一弯,透出一种潋滟的勾人来,她将葱白似的手指压到他唇上,在他耳边呵气道,“...我呀。”
谢惊堂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股比往常都要浓烈的热度从他身体里窜起来,将他的喉咙烧干了都烧不出一个字。
“明鹊。”他哑着嗓子,尖尖的眼角不知为何泛起红色,“你是不是不小心喝了桌上的催情酒?”
她不说话,只是扶着他的肩膀,将少年推倒在了床上,一个翻身,两臂撑在他脸边,成了一个暧昧的禁锢姿势,桎得他动弹不得。
女子半干不湿的长发晃动着,一下一下地点在他的脸侧,仿佛轻柔的抚摸与撩拨。
她笑得好漂亮,紫色穿在她身上也好漂亮,真的就像夜色下开到荼靡的紫藤花,烂漫旖旎,只要借点清风,一点招摇,就能叫赏春者拜倒在她的鲜丽之下。
“阿堂?”
她清泠泠的咬字,就像含冰咀雪,叫他的小名,是极其缱绻的语调。
那张脸带着殷红的媚态,缓缓地凑近了面前这个看上去已经有些迷糊的少年。
“那就先从简单的开始——”
“亲一下吧。”
下一秒,那柔软的、淡色的唇瓣,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