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儿,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叫了两声“谢惊堂”,人却没反应,只得屈指去敲他额头,却反被一把抓住了手。
“你干什么!”谢惊堂琥珀似的眸子亮晶晶地瞪着她,话说得太急,险些咬了舌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明鹊瞅着少年俊俏的小脸,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他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明明只是敲了一下额头而已啊。
魔尊大人莫名其妙地晃了晃被他捉住的手:“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谢惊堂攥着她的腕子,憋得一张白皙面皮微微泛红——怎么可能让她知道他刚刚一直在纠结那句“可爱”的意思!
他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最后只蹦出一句:“你管我!”
明鹊:“......好,不管你。”
她边说着,边抽开了手,抬步向房间另一侧的那架榉木攒海棠花围式样的华丽拔步床走过去。
谢惊堂这才惊觉房中竟然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明鹊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向他解释道:“他们四个分成两组,到我们左右的厢房去了。”
因为这个特殊的秘境地点限制,他们不得不组成一男一女的小队形式。
而目前看来,很明显,明鹊在他们几个中是最能打的,又被默认为“螣蛇”率先攻击的对象。
因此云娆理所当然地将她同“谢紫藤”姑娘拼成了一对。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待到子时,然后出门会会那个怪物。”
所以,他们俩孤男寡女要在这里再共处一个多时辰?
“你干嘛那副表情?”明鹊靠在床沿,冲他疑惑道,“事急从权、条件所限嘛,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又不是没睡过......”
后面的“一张床”三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谢惊堂的一声大喝截住了。
“你给我注意措辞!”他的脸已经红得连胭脂都盖不住了,一路烧到了脖子根,“还有!你干嘛脱衣服啊!”
明鹊低头看了看自己半褪的外袍:“我要歇息啊,不脱外袍怎么睡?”
从死门出来开始算,直到如今,他们已经三天两晚没合眼过了,神仙也经不住这么熬啊!
谢惊堂才不管这些,板着一张俊脸,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来,动作僵硬地开始替她整理衣服。
可怜谢公子虽然任性纨绔,然而打小就是个尊重女性、十分纯情的货。如今一遭跌落魔女手中,林林总总算下来,竟是把他从前十几年没看过的,全都误打误撞地看了一遍。
紫金色外袍褪去后,明鹊身上就只剩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
但即使如此,也看得出她骨肉匀亭,微敞的领口中露出的肩颈肌肤在清辉冷光映衬之下,更是白若凝脂。胸前弧度起伏,他不敢去看,只能错着眼,拽着她外袍,东拉一下、西扯一下。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明鹊无语地扯回衣袍,三下五除二系上了。
修仙界的人就是事儿妈!她如今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魔界在男女大防这一块,不能说是不看重,只能说是完全没有。穿衣方面更是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毕竟是以武服人的混乱地界儿,无论男女雄雌,一切靠拳头说话,根本不存在谁占谁便宜。
如今,为了照顾面前这个事儿多的谢小公子,她只能端出了“我是他祖宗的耐心”去应付他。
都是任务,都是任务。她劝告自己。任务难做,*难吃,也是正常的。
系统:“喂,很明显他是害羞了好吗!跟事儿妈有什么关系啊!”
明鹊冷酷道:“仙家主修无情道,这样是不行的,必须锻炼他。”
系统:“如果你的锻炼方式是指多和他亲密接触的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先甭管它有没有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