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头牌”(2 / 3)

不行,‘退位让贤’般一拱手,竟是将谢惊堂让到了前面。

少年一愣,咳了一声,似乎有点紧张、又似乎是有点犹豫:“...真的,要吗?”

他表情虽是尴尬,但终究还是乖乖提起了笔,毫端吸饱了墨汁,刚在书页上落笔一个“言”字,那墨迹就像被书页吸去了一般消失无踪。

少年一怔,身后的明鹊就抻出个胳膊,十分自然地捉住了他另一只手腕,指尖凝气成刃,在他手上开了一个口子。

“用血。”她言简意赅。

其余几人神色顿时微妙起来,自然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两人过于熟稔的动作,更多的还是因为明鹊方才那句话。

什么“纸”是墨写不上,却只能用血写就?

“...人皮啊。”云娆神情不虞地瞟了老鸨一眼。

这花楼倒是阴邪得很。

谢惊堂也不深究,利落地换了支笔,蘸了蘸手腕上泛着淡金色的血液,行云流水地便是落笔三字——

“谢惊堂”

他为人少年意气、铮铮傲骨,一笔字写得也是铁画银钩,遒丽至极,不得不说是笔好字,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

少年长横回钩,利落提笔,一回头看到明鹊专注看字的眸光,不禁有些小得意地勾起唇角,将剩下的生辰八字和年龄等一应添上了。

来处自然是瞎编的,倒也算信手拈来,可轮到要画小像的时候,谢惊堂的动作就突然变得有些迟缓了。

“我不会画画。”他提提落落半晌,干脆将笔一搁,耍赖般羞恼地让开位置,“谁会谁画。”

“是吗?”宁茴嘴一瞥,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笑,“是不会画,还是画不下去手啊?”

小谚叹声接过笔,站在桌前,却也是起起落落半晌不能下笔。

谢惊堂哼笑道:“看来前辈也于丹青一道学艺不精嘛。”

“哦,那倒不是。在下只是有点画不出来。”

他边小声说着,肩膀一下下颤动起来,云娆伸手将他顺垂的墨发一捋,才发现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就是...想象不出。”

笑容不会消失,但会转移。比如现在,就在明鹊一声令下“先更衣再画”之后,谢惊堂脸上的笑就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脸上。

几个姑娘立即桀桀怪笑着向谢惊堂扑过去:“过来吧你——”

谢惊堂:“你们给我等等等等——啊——!”

......

其余三个男子连带着一个明鹊坐在外头。

明鹊: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等内子梳妆的感觉...

她立刻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袋。

一旁的白止徽撑着下颌,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能行吗?”

如今这个局面,还要倒回两炷香之前,他们刚在大堂把老鸨绑起来的时候。

云娆提出了一个计划:走卧底路线,从八人中挑一人混入花楼女子之中,从内外部联手夹击“章鱼怪物”。

计划倒是不错的,只是人选就比较难抉择了。

云娆、宁茴、方菱几个小姑娘委实是凹不出妖媚做派,抬手扭腰的时候有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幽默感,而明鹊虽然看着风姿成熟些,但将那风尘女子袒/胸/露/乳的薄纱诃子裙一拎出来,众人的脸色都是不约而同地一抽。

“不行,不能让姑娘们去。”小谚严肃道,“卧底不可避免要与不知情的恩客接触,又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任他们上下其手。怎么能让她们冒这样的风险?”

谢惊堂倒是难得赞同谁,在一旁疯狂点头。

明鹊哼笑了一声:“行。”

“行”的意思不是放弃这个计划,而是...让这几个男的选一个出来反串。

可陈询和小谚实在太高,白止徽虽是清瘦身材,但样貌生得实在是不似女儿家,于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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