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没想到,那个村民多嘴提了一句“祭童”的事,阿翠听到就崩溃了。”云娆无奈道,“因此闹成了现在的局面。”
眼见面前这副乱象,明鹊只是大步跨了过去,一个手刀就将闹腾的阿翠放倒了,然后将女婴抱在了自己怀中,示意白止徽和陈询将阿翠拖下去。
“神使!”赵灵婆冷冷地道,“不知神使到底要做什么?贸然带了这疯女人出来,险些坏了祭祀的大事。”
明鹊面无表情道:“带出此人是蛇神的旨意,神的想法岂是你能窥探的?既然她险些坏了大事,那之后就由本尊亲自监管吧。”
这就是要保阿翠的意思了。
赵灵婆一噎,忍着气道:“那可否劳烦神使将‘祭女’交回?”
几个村民闻言,畏畏缩缩地就要上来接,没想到明鹊抱着襁褓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道:
“本尊很好奇,虺祭还有整整四天,灵婆年纪大了,看上去也不怎么会照顾孩子,缘何要将两个祭童早早就放在身边呢?”
“祭童在大典之前还需作一些祝祷仪式。”她重重地拄了一下拐杖,嘶声道:“神使说老身不会照顾孩子,难道神使就更懂吗?”
也不知道这随口的一句话怎么就刺激到她了,然而明鹊也并没有要把这两个孩子强留在身边的打算,只是摇摇头:
“本尊只是很好奇这‘祝祷仪式’,不知可否参观一下呢?”
“恕难从命!”
明鹊也不恼,慢悠悠道:“灵婆,本尊可是神使......”
“神使...”赵灵婆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那就看看神使和老身,谁的本事更大一些吧。”
她已经完全不相信明鹊这个“神使”的身份了,只是碍于对方确实有两把刷子,才一直没有撕破脸。
“哦,是吗?”明鹊皮笑肉不笑地侧了侧脸,“灵婆当真要与本尊比一比吗?”
她的表情其实不像是生气了,反倒更像是觉得赵灵婆有些可笑。
谢惊堂抿着唇,心里默默为赵灵婆点了一盏蜡——论“蛊”之一道,这老太婆算是动土动到祖宗辈的头上了。
倏然间,又是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到了在场之人的脊背上。
明鹊缓缓靠近了赵灵婆,因是背对过去的,众人看不到她究竟做了什么,只能看见赵灵婆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老妪神色惊恐地想要倒退几步,却被明鹊牢牢拽住了手腕。于是,她浑浊的眼底被迫倒映出面前这堪称悚然的画面——
各种各样形貌丑陋,怪异畸形的蝎蛛毒虫,从这玉面罗刹的领口钻了出来;
更令人瞠目的是,她颜色鲜嫩的檀口一张,一条通体碧色、舌芯淬蓝的小蛇赫然就盘在她圆白的贝齿间,蓄势待发地冲着赵灵婆探出了蛇首。
翠衣蓝舌,蛊中至毒,青肠虵。
面前这个年轻女人,竟然把传说中无解的毒蛇青肠虵养在身体里?!
赵灵婆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也许可能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惊叫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突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明鹊拽住她的那只手的手心,隐隐透出微弱的红光来,她用一双深红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那双浑浊的眼睛,低声念道:
“螣蛇印...启。”
......
守卫的村民不明白为什么灵婆对神使的态度突然转变了,总之,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女婴的神使被灵婆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其余七人只能忐忑地等在外面。云娆咬着唇,轻声道:“惊鹊姐姐可能是用了螣蛇纹的能力了。”
虚诈的螣蛇,能力是短暂精神控制他人一次。只是没想到,赵灵婆作为这个幻境疑似的核心人物,居然也能被能力影响。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