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好奇那个粉衣女子的样貌,于是探身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她的视线一触及女子身边那个绀衣男子,猛然僵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皱起脸,喃喃道,“跟...说的不一样啊...”
就在此时,主楼大门洞开,众人闻声看去,见是城主副手走了出来,迎众人入内。
至此,各怀心思的众人便也来不及细想,只一路往楼里走去。
......
明鹊不太清楚这个座位是怎么排的;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坐在身旁的这位谢姓男子,明明不久前还是好好的,如今却垮着个脸,周身气息冷得能冻死人。
当然,两人如今毕竟是“不认识”的状态,她也就没问,低声对另一侧的小谚道:“为什么和剑回宗坐在一处?”
小谚好像是没听清,朝她微微倾身。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俩一靠近,总感觉周身的温度好像更冷了。
小谚:“副手方才解释说,因为剑回宗有四个内门弟子不知为何身体不适,正好空出位置,便把我们安排过来了。”
“哦。”造成‘身体不适’的罪魁祸首闻言点点头,直起身子,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一个四十余岁、气质沉稳干练的中年男人缓缓行至堂上,正是千机崎城的城主唐儒真。
他身旁跟着一风姿绰约的美妇人和一个亭亭的豆蔻少女,应该便是唐夫人和唐家独女唐琢玉。
三人向众人点头示意后,唐儒真就和煦道:
“今日虽声称是集会,但亦是为表千机崎城欢迎诸位宗门英才的到来,而陈设的晚宴。诸位可以边饮,边听在下一叙。”
流水般的宴席端了上来,菜色琳琅,令人垂涎。隔壁昆仑墟一桌传来了少年少女齐声的“哇”,听着像是宁茴和陈询的声音。
明鹊抿唇压下了些微笑意。听说剑修开销很大,而昆仑天一带又不似归灵山脉富裕,昆仑墟的弟子过得都比较朴素,才叫几个孩子见到一顿豪华晚餐便如此开心,还真是可爱。
谢惊堂也听出来陈询的声音了,他侧眸看了忍俊不禁的明鹊一眼,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这小子跟个土、包、子一样,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整天笑笑笑...”
明鹊莫名其妙地抬起眼皮掀他一眼。
这属于对陈询点对点攻击了,他们俩认识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什么恩怨的样子?
眼见明鹊还不应声,谢惊堂抬眼扫了桌上一眼,发现大家都在各自攀谈,没人注意他俩之后,立即侧身低声问她:“你跟那个陈询很熟吗?”
明鹊看看他别扭的表情,疑惑道:“不熟,只是说过两次话,怎么?”
少年冷脸抱起胸:“那小子根本就是没怀好心思,修仙界的人都很复杂的,你少跟他说说笑笑的。”
“哦。”明鹊看他就是没事找事,随口敷衍道,“我跟他熟不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叫谢惊堂一噎。
是啊,明鹊跟谁熟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真像云娆说的那样“对她有好感”,他们俩只是互相利用的盟友关系而已。
可是,为什么在被她安慰、保护过了之后,再看到她对别人笑,就会觉得不开心了呢?
他表情变幻莫测,一时愣在了原地。明鹊却没看出来他这么多心思,只习惯性当作是谢惊堂闹少爷脾气,随手帮他撩起了耷拉的刘海。
谢惊堂反应很大地瞪她:“你干什么!”
“你头发乱了。”明鹊说。
还没等谢惊堂回答,台上的唐城主见氛围已渐入佳境,便开始了关于前几日“变异”事件的具体情况,众人便纷纷转头,凝神细听。
据城主所说,变异是从一月前开始的。
第一个变异者是城西一个打铁炼器的鳏夫。据说他在深夜时突然感到身上奇痒无比,醒来后,背上就生生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