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商无诀立刻冷下脸来,他本就是自我傲慢的性格,被人这么讥讽岂会放过。
只见他嗤笑一声就慢声道:“眼睛有问题总比叫人尴尬的异味症来得好,而且纪先生一来,我差点要被熏出眼泪来。”说着他还拧眉撇过头,“空气里的味道都不散,威力可真大啊。”
说的是给流浪猫洗澡残留下的皂香,商无诀鼻子有异,闻香觉臭,本来随薇也有的,但她为了那胶卷洗干净手,还在这走廊里追追跑跑,味道已经散了不少。
“这么说的话,那我和薇薇就不在这里熏商先生眼睛了。”纪云崖笑意温和朝随薇招手,“来,薇薇。”
“休想。”商无诀一把拽住了转身要跑的随薇手腕,吓得她把扇子糊得更严实了。他挡住了人,眼眸有些狐疑:“薇薇?你叫什么名字,我确实有见过你。”
“商总,她叫什么名字和你无关,而且你不是嫌恶这味道吗,为何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呢?”纪云崖缓步走来,在随薇几乎僵硬的瞪视中乘其不意……
夺走了她的扇子,让她的面容猝不及防暴露在商无诀面前。
随薇:“?!!”
靠!纪云崖,想死啊!
她被商无诀抬起下巴,男人瞳孔一时紧缩,目光如电寸寸扫视过她的脸,压低嗓音:“我果然见过你。你……绑架过我!”
“……不是的。”
“没错,你觊觎我,将我绑到你家,xx小区对不对,我就说自己怎么突然去了那里……”商无诀捂着脑袋,记忆错乱,恶狠狠看着她,随薇清晰见到他手背上青紧鼓起。
“好,很好!”商无诀咬牙切齿。
纪云崖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诡异的明亮,他看着两人拉扯的戏码,喟叹出声:“果然还是让别人不舒心我才舒心啊,就算是薇薇,也不能顺顺利利的。”
随薇怒道:“纪云崖,你等着,我有你好看……唔唔……”
商无诀捏着她的脸,唇角微勾起:“还叫呢,跟尖叫鸡似的,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绑架的始末就别想走,”他轻飘飘扫了一眼纪云崖,“是谁的女伴都没用,薇薇。”
最后两字,他说得低哑缱绻,情意脉脉,像是根本不曾失去记忆,两人还是未婚夫妻。
随薇之所以不见商无诀是因为心虚,毕竟也算是未婚夫,她趁人失忆就玩溜走,就算有内情也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渣女。
她被喊得心尖一颤,明明纪云崖称呼只嫌肉麻,可从商无诀的口里说出来,她大脑空白,直茫然地盯着商无诀的脸。
他正低头看来,眉宇间带着轻微的折痕,五官是俊美不近人情到傲慢冷漠的,浅咖色的眼眸只映出自己的影,鼻梁挺拔,唇线锋锐,
是那种帅得她回过神能连夜写上万字梦女文的程度。
随薇几乎不受控制,顺着记忆里的进程就要亲上一口,背后突兀一只巨掌横来,生生把她扯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大爱看这种戏码。”纪云崖扯动嘴角,挡在随薇身前。直接朝身后因为久不见胶卷走过来查看情况的院长道,“病人等太久了,院长先给他看完再拍照吧。”
院长茫然四顾,看看身前两人,看看身后商无诀,只好顺着话说:“那,那去我办公室?”
商无诀漠然片刻,应声后率先走出去,经过去随薇时扫了她一眼,眼色莫测。
“我劝你不要太靠近他的好,别忘了他虽然失忆,但情感不会消失。”纪云崖出声,叫醒思绪万千的随薇。
提到这点随薇张牙舞爪地瞪他:“难道这不都是因为你,非要抢了我的扇子。”她劈手夺回蒲扇,气得给自己降温。
纪云崖挑眉:“那我也事出有因。”
随薇扇着风,没好气:“什么原因,不就是你爱看戏,就是要煽风点火搞出点什么来,从认识你现在,你做什么事是好心好意?”
一开始飞机上非得留块毯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