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宁,是觉得亏欠了你姑母,你能理解祖父的心情吗?”
“我能理解,”宁晚月水润的桃花眸里透着孤寂,“但欠姑母的是祖父,不是我。姜宁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你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说,只知道一味的偏心。祖父,我们分家另过吧!”
“月儿,你说什么?”宁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轻颤。
他想过月儿会不高兴,会怨怼,却没想过她会如此决绝,会要求分家。
“月儿,你不要祖父了吗?”
“是祖父先不要我的。”宁晚月声音低沉,透着苦涩。
祖父的心已经偏得没边了,姜宁偷她药材这么大的事,到他嘴里却是孝心大发,为了姑母。老爷子夸赞姜宁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讽刺她不孝,不去给姑母和二爷爷看病。
对于想杀她的人,她绝不给医!
给医了相当于什么?相当于别人要杀你时,你还主动递刀。
“你让我考虑考虑。”宁老爷子站了起来,让花重扶他回去。
宁晚月道,“祖父是见锦夜没了,觉得我
一个女孩子,你指望不上,想要指望姑母了吗?如果是,其实也很好,我毕竟是个女孩子,早晚会嫁人。”
她宁晚月不是不孝之人,但她不愚孝。
跟她相比,姑母和老爷子才是真的血脉相连。
她才是那个外人!
宁老爷子走了,说是回去考虑。
宁晚月把丁叔四人也全都叫进花厅,丁叔心疼的看着地上那些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药材。仿佛心都在滴血,这可是药材啊,那么贵,老爷子竟然向着外人,都不替小姐讨公道。要是将军和夫人还活着,看到了得多心疼。
“小姐……”他难过的开口。
“丁叔,我没事,药材没了,我再去挖就是。”宁晚月捏了捏脸。
“这简直就是糟蹋银子!”丁叔别过脸去,抹了一把眼睛。
“我叫你们进来,是告诉你们,我最近可能会长住王府那边。将军府这边,你们帮我盯着。要是有人胆敢偷拿东西,立刻给我拿下,不用手下留情。”
宁水心房里。
她喊了好几遍姜宁,也没喊来人,气得扬手摔了空茶碗。
半晌,有人推门进来。黑衣黑靴,黑巾蒙面。
“事情办成这样,你还有脸摔东西,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