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想跟月儿说说,让她去给宁简和水心看看,她的医术有多高,他这个当祖父的可是清楚得很。可又不太敢说,怕她不去。
宁晚月只是听着。
面无表情。
宁老爷子又道,“祖父是想,他们这些人住在将军府,以后孩子们嫁娶,都能借助一下将军府的名头。女儿能嫁得好一点,儿子也能娶个贤惠的妻子回来。月儿,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何况,咱们还是一家人。”
宁晚月惊呆了。
她道,“祖父你给月儿说说,我们这个空有其名的将军府,还有哪一点,能让人借力?”
宁老爷子面上一僵,被她问住。
她又道,“就连我爹生前,替锦夜订下的婚约,对方都能因为看不起我们将军府,而毁婚。祖父还想帮别人,你太高看我们这一府的老弱病残了。”
这是宁晚月第一次,对老爷子说这么重的话。
她是真气极了。
宁老爷子露出震惊之色,盯着她道,“你说什么?你爹什么时候给锦夜订婚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订的是哪一户人家?”
“已经悔婚了,祖父知不知道,已经没有意义。”宁晚月说完又道,“祖父顾念兄弟之情,父
女之情,我都能理解。但是有句丑话,月儿要说到前头,将军府只能是锦夜的,除了他,我宁愿放火烧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宁老爷子身子猛的一震。
抬起混浊的老眼看向她,“可是锦夜已经死了。”
“那也是他的!我说是就是。”宁晚月道,“我活着一日,这府邸我就会替他守着一日,我死,我放一把火烧了干净。”
宁老爷子看出她在生气,有心想劝,又不知如何说。
宁晚月本来想跟祖父说一说姜宁和路永清的事,此时也没了心情,心灰意冷的走了出去。
宁锦色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上前扯着宁老爷子衣袖道,“祖父,锦色不喜欢他们。”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宁老爷子吼起来。
锦色自从到了归云院,一直被宁老爷子温声软语的对待,还是头一次被喊。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再说话。
宁晚月回到流火苑,没想到今晚黎落雨又在。
“你怎么又来了?”她心烦不已。
黎落雨面上一滞,眼睛立刻起了水雾。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太空旷了。宁晚月,你行行好,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