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进去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泽
的长公主湛紫衣。
她今日没穿海青服,而是一身纯白华贵的锦衣,万千青丝用玉簪在头顶挽了个髻。
宁晚月脑子里马上闪过上次湛岚骁威胁长公主,说要杀了苏远的事。那时候,她就知道,传闻不可信。传闻一直说是苏远暗恋长公主,事实估计不是那样,而是这两个人互相喜欢。
他们同时来了酒楼,肯定也是一早约好的。
等长公主也进了酒楼,她稍等片刻,拿出一个面具扣到脸上,跟了进去。刚好酒楼还有最后一个雅间,她直接要了。
上楼之前,她告诉伙计,一刻钟后炒四个菜送到房里。她一进雅间,便听到隔壁传来苏远将军的动静。
“本将还以为,长公主这次还是不肯来见我呢!”
“苏远,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你。以后,你少说这种话气我!”长公主的语气非常不高兴。
沉默之后,又传来苏远的声音。
“长公主又来哄我这个傻子,如果你心里有我,为何一直不肯嫁我?你也明知道,我从少年时期,就一直喜欢你。”
“苏远,你是在怪我吗?我有苦衷的。”长公主说得十公痛苦,接着话锋一转,带了锋利,“我问你,上次西山大营到底
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宁锦夜没死?”
“长公主当真要他死,你当我不知道,当日想要他命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长公主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本宫下手晚了。谁知道端王那么没用,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都杀不死。”
“紫衣,你放下仇恨吧!这么多年你都没找到,楚故杀害你母妃的证据。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不是凶手吗?你又何必对她的子女。赶尽杀绝。”
长公主听得一脸火大,怒道,“苏远,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我没找到证据,就能说明楚故是无辜的吗?宁如烈的手段,你心知肚明,他如果想帮着隐瞒,我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
见她情绪激动,苏远只好放低语气,试着跟她解释。
“我调查过,在你母妃中毒的那一天,宁如烈根本就没去过那条街,他甚至连宁家大门都没出去过。当时,他还不认识楚故。紫衣,我希望你快乐!”
“我不快乐,阿苏,我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相信证据,除非你能证明我母妃的毒,是他人所下。否则,就是楚故!”长公主攥上他的手。
“苏远,我还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