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见到他。顾惊枝去过很多次春猎,两位王爷都是坐在陛下身边的高台上,普通随行的官员离得很远,更不用说她们这些家眷。
“小姐,前段时间定的衣服……”金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会送到景王府去了吧。”
顾惊枝虽然一直催着要做新衣,可没当这个时候,常用的成衣铺子就有许多人去,顾惊枝走的时候都没送到。
前段时间实在太忙,顾惊枝和金玉都忘了这回事。
“你去问问,若是没送到,就让他送到许府来,若是送到了,便算了吧。”
按照燕望亭的脾气,走的那天都没露面,又怎会帮她把衣服送来。
想必不知道丢到哪个狗窝里了。
“为何不去王府取?”
金玉有些疑惑,景王府的人都不难相处。
“这些日子不方便。”
金玉虽然不明白,但是小姐做事总有她自己的道理。
***
“然哥哥,这黄芪是做什么用的?”
“有补气升阳,固表止汗之效。”
“那这个呢?”
赵巧凝亲密地凑在赵然身边,两人身前摆着不少药材。
“你们能不能安静些?”
燕望亭的笔重重落下,写好的一幅字又毁了。
“怎么火气如此大?”
赵然放下手中的药材:“要不要给你开副下火的方子?”
“你们还未成婚,怎能靠得如此近?”
“然哥哥,我们走吧,想必他今日是吃错药了。”
“那可不止今日。”
赵然笑了笑,连续好几天燕望亭便瞧谁都不顺眼,怕是院子里的狗都得被他踹一脚。
“谁知道他怎么了。”
赵巧凝拉着赵然的手臂出了门:“我们离他远些。”
燕望亭没管赵巧凝的挖苦。
“你等一下。”
“我?”
赵巧凝回过头,她可不想和燕望亭独处。
“对。”
燕望亭又换了一张宣纸。
“什么事?”
赵巧凝归心似箭,可燕望亭又不说话,还不紧不慢地写着字。
“若是你定了两箱衣裳,却送到了旁人府上,你会不去取吗?”
“我当然要,那可是我的衣裳。”
赵巧凝下意识地答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赵巧凝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不久之前赵然告诉她的事。
“不过若是我避如蛇蝎的人,那就算了吧。”她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
燕望亭落笔一沉:“我知道了。”
“那我走啦。”
赵巧凝蹦蹦跳跳地出门。
“少听赵然说胡话,别耍小聪明。”燕望亭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听着表哥冷漠的嗓音,赵巧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屋子里的人一走,燕望亭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地摔了一方砚台。
目光落在了书房的屏风后,摆着两个箱子。
顾惊枝头也不回地搬进了许宅。
听闻这些日子,每日见宾客,乐不思蜀。
就连自己定的衣服都不要了。
也是,人家成了侍郎夫人,怎么还会在意两箱衣服首饰。
从那夜之后,燕望亭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两天两夜。出来时干干净净,没有赵管家想象中的狼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是嫁过人的,他又不是要一定喜欢她。
燕望亭一如往常的上朝练兵,写字读书。只不过偶尔,会不小心走到隔壁的院子。
前几日,有人送了两箱衣裳首饰来了王府,说是顾小姐节后定的。赵管家说要给她送去,被燕望亭拦下了。
不是说要不再和他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