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放了一个洗手池,正中间是一面圆形玻璃。饶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设计师还‘贴心’的在洗手区造了一面磨砂玻璃门。
若是关上这门,那洗手区也是一方独立的空间,不过她想大部分人应该都没有洗手时关门的习惯。
孟知韫就站在那里洗手,她开着水龙头,镜子上沾染上一些水汽,不知不觉模糊了她的视线。
孟知韫低头洗手,她的注意力都在周世均方才握过的那只手,水柱从上往下冲击在皮肤表面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有了形状,又有点不适。
她的皮肤白皙娇嫩,水柱力道不算小,冲了没一会儿便红成一圈,孟知韫改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皮肤上揉搓,反复擦拭。
水声盖过了脚步声,也盖过了外面喧闹的人声。
等孟知韫抬头时,镜子里她的侧后方赫然出现一个男人。她在镜子里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后的片刻里,孟知韫先别开眼,随即关掉了水龙头。
待她转身准备从洗手池位置离开时,周正昂已经走到走廊正中间的位置。
孟知韫下意识让他先行,这条走廊实在太窄了,只能容得下一人。
她背身后靠洗手池,两手放在台面上,等待周正昂先过去。
可周正昂却顿住脚在那块,他微微侧身看向孟知韫,看她礼貌的笑意。
孟知韫笑了大约有半分钟,面前的周正昂依旧不为所动,他就站在那看着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不再礼貌,更多的是不耐。
“周导,男卫在前面。”她提醒他。
周正昂噢声,但脚上依旧没动。
孟知韫收笑,不打算再和他耗费时间,“借过。”错身经过他时,她的肩头擦到他的手臂。
周正昂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孟知韫不解地回头看他,再看向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外面有人来了。”他说。
孟知韫笑了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陪周世均来的。”
她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松开。
周正昂却越抓越紧,他抬起她的手腕,看到她手背上的红痕。
逼仄的空间里,孟知韫的背已经全部贴在光滑的墙面上,面前男人的膝盖只是稍微动弹一下便能触及她的腿。
男人清冽的双眸慢慢收紧,似在隐忍,克制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
瞧的久了,两人都有些失神,孟知韫离得他近些才闻到他身上的雪茄味,于是想起刚才那女郎给他点烟时,他侧头的模样。
她忽然冷嗤声,“我还以为你不屑来这种场合。”
仔细听她话中意味像是某种感叹,感叹物是人非。
周正昂勾唇,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
明明没了禁锢,孟知韫的心里反倒有点空落落的,抬脚欲走。
脚尖不期然撞在他的鞋面上,紧接着男人长腿躬曲将她两腿齐齐并拢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孟知韫拧眉,她双手抵在周正昂胸前。
倒也不能怪他靠的近,怪只怪这空间狭小,而他的心亦是。
“等等——”周正昂的面色算不得自然,壁灯射在他俊朗的面庞上,随着他说话的起伏忽明忽暗。
门口传来的动静后知后觉传入孟知韫的耳朵里,她隔门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声音很熟悉,孟知韫做梦也忘不掉。
“本来说中午到的,结果飞机晚点了。”
是张怜礼。
跟她一起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周世均。
周世均原本是看周正昂刚才进了这洗手间,孟知韫又一直没出来,所以想看看究竟,谁知张怜礼一来就缠着他。
他压低略带怒意的声音,“别闹。”
张怜礼哪肯,将他拉进洗手间里面,这里有面墙,只要关上外面的门就是单独的小天地,右侧是女卫,顺着靠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