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都不晕还晕船?”薛晏惊讶地看向谢怜。
“嗯,小时候从船上掉下去过。”谢怜淡淡地回道。
“啧啧啧。”薛晏绕着谢怜走了一圈:“那你竟然还活着?”
“我们小姐救的嘛。”青禾骄傲地说道。
“你,你一个女子竟能下水?还救了人?”薛晏难以置信地看向丁月。
丁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唉,为了谢大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换个地方吧。”薛晏夸张地说道,尔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语气无比哀怨。
“不用。”谢怜向外款步走去,自从落水后,他就去学了凫水,虽然现在坐在船上还会有些头昏,但已经好了很多。
那年,他被救上岸后,丁月的父亲把他叫去了祠堂,用浸了盐水的柳条抽了他一晚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丁父坐在祠堂的正中央的太师椅上,面色沉重。
昏暗的祠堂沉闷地透不过气来,香烟缭绕,烛光跳跃。
“小姐因为我涉险。”谢怜跪在地上,背上的衣料被血痕泅湿,许是着了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苍哑。
“不仅如此。”丁父摇了摇头。
谢怜茫然地看向他。
“你和丁月的年龄也不小了,如果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你让她以后怎么办,还有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我错了。”谢怜的眼圈微微泛红,双手紧握成拳头。
“你是个好孩子,也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说罢,丁父拂袖而去,独留谢怜一人跪在祠堂。
当然这件事,丁月永远不会知道。
“这么说,丁月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薛晏打趣道。
谢怜点了点头:“嗯。”
丁月一共救了他三次,他都记得,第一次是把他从角斗场赎了回来,第二次是把他从河里拉上岸,第三次是让他坚定地去从军。
“哎,实在不行,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带丁月私奔吧。”薛晏躺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说道,颇有一副指点江山之意:“反正她也不想当这个世子妃。”
“私奔?”谢怜蹙起眉头:“薛晏,我希望她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如果她喜欢的生活里没有你呢?”薛晏坐了起来。
“她的生活里有她自己就足矣。”
“狗屁,这是什么歪理,老子喜欢的人也必须喜欢我。”薛晏张牙舞爪地说道。
谢怜无奈地掀开帘子,正好对上丁月,他朝丁月浅浅地笑了笑,就把帘子放了下来,坐回马车上。
“怜儿,如果以后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办啊?”薛晏抱住谢怜的手臂,撒娇道。
“其实,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我。”薛晏瞪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谢怜,忽然又狡黠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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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我做的菜难以下咽的?”河岸上,一个年轻女子手里握着一把菜刀,怒气冲冲地吼道。
刚从船上上岸的谢怜和十一默契地后退一步挡在丁月和青禾身前,薛晏手里的荷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薛晏连忙摆手,慌张地咽了口口水。
“别想骗我,每只船上都有我的人!”女子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薛晏见状,只好叫道:“怎么?做的难吃还不让人说啦?”
“就是,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霸道了!”
“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样子。”
“谁家的女儿这么没教养。”
“以后谁敢要啊!”
众人纷纷议论道。
“那你说嘛,怎么个难以下咽?”女子放下手里的刀,委屈地看向薛晏。
薛晏一看自己占了上风,瞬间得意起来:“其余的菜都不错,只是这鱼太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