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说的好。”宰相不屑地笑道,随后朝门外喊道:“来人,送客。”
“还劳烦您送我回府。”谢怜语气冷淡。
“这是自然。”宰相轻蔑地笑了笑,等谢怜跨过门槛时又故意道了一句:“谢大人,一路走好。”
谢怜的身子顿了顿,黑色的影子被头顶的阳光拉长。
快到午时,街道上渐渐没了人影,空当当的大街上只有谢怜一辆马车,“哒哒”的马蹄声显得格外响亮,谢怜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宰相,太子少保,新帝登基前,曾被贬官流放,但仅仅三个月又被召回,整个朝廷命官大部分都受过他的提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句“老师”,无论谁当皇帝,他在朝廷的地位都无法撼动,新帝为笼络旧臣,直接擢其为宰相又加封其为太子少保,可谓是风光无限。
谢怜出神之际,耳边听到一丝动静。
“嗖”的一声,一支不带羽毛的箭穿透马车的帘子,朝谢怜直直地射了过来,谢怜的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左一偏,这才躲了过去,箭深深地陷进马车厚实的木板里。
谢怜把马车叫停,跳了下来,湛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刺眼的阳光照得肥大的绿叶表面发油。
“谢大人,不送了。”马夫挥了一下马鞭,马拉着马车向城外冲了出去。
谢怜独自一人站在大街中央,所有店铺像是有预谋性的大门紧闭,前后左右的墙头上皆有人埋伏,上朝不准带任何利器,宰相这是想置他于死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刺杀朝廷命官,他到底是疯了?还是恣意惯了?金科玉律,在他眼里算个什么?谢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箭像雨点一般射了下来,谢怜快步躲到一张木桌后,把木桌举在身前,以桌为盾。
十几个黑衣人见状立马冲了下来,谢怜悲悯地看着他们。
宰相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谢怜自嘲道。
所有的黑衣人手里拿着刀,朝谢怜挥来,谢怜手无寸铁,只能用手臂挡住刀刃,朝服很快被划破,手臂应该也被划伤,谢怜拎起冲在最前面黑衣人的衣领,用力向上一提,往外一扔,趁他手一软,夺走他手里的剑,他忽然发现剑开刃的一边沾着绿色的汁液。
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被撕裂,开始往外冒黑血。
谢怜提起剑杀出一条血路来,剩余得黑衣人慢慢逼近,许是毒药开始发作,谢怜的头有些晕,眼前开始晕眩,他用剑撑着地,努力地睁着眼睛,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吁”,十一骑着马赶到,骑在马背上,利落地拿出自制的弓弩,朝黑衣人射去,箭无虚发,黑衣人应声倒下,其余黑衣人见情况不妙,赶紧撤退。
谢怜听见十一的声音,安心地倒了下去。
十一把谢怜扛到马背上,派人把刚送回药谷的薛晏又抓了回来。
“谢怜,你大爷的,别以为你救过我一命,就可以随意使唤我。”薛晏一脚把门踹开,大骂道。
等到他看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嘴唇成乌色的谢怜,立马慌了起来,他扑到谢怜身上,怒骂道:“他妈的谁干的?!”
“不知道,先救人。”十一看似冷静地说道,实则两只手已经紧张地握成拳头,手心全是汗,谢怜呈密函后特地嘱咐,此事谁都不要告知,他也只能暂且瞒着薛晏,要不是他今天迟迟不见谢怜回府,上街寻找,恐怕谢怜就要死在宰相的手里了。
“对对对,先救人,怜儿,你别怕啊,我是神医,救你,岂不是手到擒来?”薛晏赶紧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颤抖地从瓶子里取出一粒保命丸给谢怜塞了进去。
“大人,谢怜这小子应该是活不过今晚了。”黑衣人单膝下跪,说道。
“什么叫应该?”许平山面上是难以捉摸的表情。
“他已经中毒了,此毒极其难解。”黑衣人自信地回道。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