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这些年过得不好,丁月愤恨地扭过头。
“姐姐,这鱼食好香啊!”余灵若抱着一木桶鱼食艰难地朝他们走来,步履蹒跚。
丁月定了定神,赶紧起身帮她一块拎,她吃力地抬起一边,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拿这么多?”
“我要把这些全扔进河里,把鱼全都引过来,然后一网打尽。”余灵若气喘吁吁地放下鱼食,看向谢怜,笑道:“谢哥哥,等着晚上喝鱼汤吧。”
谢怜看向一脸倔强的丁月,朝余灵若落寞地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是他太心急了,他抱歉地看向丁月,丁月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
“谢哥哥,你方才钓到鱼了没?”余灵若天真地问道。
谢怜摇了摇头,把鱼竿还给余灵若,余灵若皱眉看向光溜溜的鱼钩,低声咕囔道:“怎么连鱼食没了都不知道。”
丁月本就不擅长钓鱼,被谢怜的一番话搅得更是没有了心思,余灵若则动不动就提起竿子,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闹。
整整一下午,两个人一条鱼都没钓到,余灵若泄气地拎着空木桶往回走,丁月出神地跟在她的背后。
“余大小姐,这一下午,不会什么都没钓到吧。”徐芊凝特地走到余灵若旁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水桶,故作吃惊地问道。
“关你什么事。”余灵若本就心情不好,被徐芊凝这么一激,语气自然冲了些。
丁月把余灵若拉到一边,温和地笑道:“要是所有的事都要有个结果,岂不是太累,上巳节本就是让大家玩乐的,我和若儿虽没钓到鱼,玩得倒是挺开心的,不知许小姐可玩得尽兴?”
许芊凝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回道:“自然是玩得开心。”说完便负气离开。
“她真是丞相之女?怎么这般小家子气。”余灵若待徐芊凝走远后,吐了吐舌头,悄悄向丁月吐槽道。
丁月看着许芊凝孤傲的背影,默不作声,忽然,她低头看向余灵若,故作随意地问道:“灵儿,觉得谢大人如何?”
“和我一样不会钓鱼。”余灵若还想着谢怜的空鱼钩,郁闷地摇了摇头。
丁月笑着揉了揉余灵若的乱烘烘的头发,傻孩子。
青禾端着两碗荠菜汤朝丁月她们走来,打趣道:“余小姐,虽然没有鱼汤,但这荠菜汤也是不错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青禾,你也敢嘲笑我。”余灵若作势就是打过去,青禾赶忙把汤放在木桌上往前逃,余灵若自然不肯作罢,连忙追了过去。
丁月坐到藤椅上,又想起谢怜方才和自己说得话,她烦躁地搅了搅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荠菜汤。
“王妃的亲侄女怎么跟乡野丫头似的。”许芊凝坐了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吐槽道。
丁月惊讶地看一眼许芊凝,但还是装作没听见,浅浅地喝了口荠菜汤。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落日把老山镀了层金边,天边出现一轮淡白色的弦月和一两颗亮星,归巢的野鸦在山间肆意乱叫。
许芊凝仍然坐在丁月的一侧,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变幻莫测的云霞,嘴角向下耷拉,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哀伤。
“许小姐,不喜热闹?”丁月放下碗,随口问道。
“只是觉得他们太吵罢了。”许芊凝扭头看向正在围炉煮茶的余灵若他们,语气颇为不屑。
丁月顺着许芊凝的目光看去,谢怜正在给余灵若倒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世子妃呢?这么多年没出过没出过门,怎么不多玩玩?”许芊凝挑衅地问道。
丁月没有接话,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杯,看向远处。
“你比我可怜多了,一辈子都要困在王府。”许芊凝见丁月不搭理自己,继续挑衅道。
丁月仍淡然地看着远处,默不作声,这样的话,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说过,许芊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她反而不在意。
许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