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郁听的体温却是正常的。
救援队一时没办法确定昏迷原因,只能让人展开担架,先把人送去医院。
只是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动作,旁边一直沉默的谈聆已经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脚步不停地下了山。许礼商紧随其后。
这次山体滑坡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重点关注,被困近百人,山底停了八辆救护车,医生护士正在给伤者做简单处理。
谈聆和许礼商抱着人下来时,早已驻守在此的记者立即把摄像头对准了他们。
有几个甚至跃跃欲试地想朝他们递麦,被许礼商一记冰冷的目光扫视回去。
谈聆更不会给他们机会,将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快步上了一辆救护车。
车子很快开了出去,医生娴熟地给郁听做了一些基本检查,又问了谈聆几个问题,神色凝重地说初步判断是休克,但具体的还得去医院抢救了才知道。
谈聆垂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郁听身上离开过。
救护车呼啸着驶进医院,一早有医生护士候在了急救部门口。
见他们来,便立即冲上来接人。
郁听的手原本凉得几乎没有温度,这一路上都被谈聆给捂热了。
可现在,他得松开她。
他目送着她被推进急救室,然后被一道冰冷苍白的门隔绝在外。
谈聆从未像如今这样感到深深的无力。
手指上还残留着郁听手上的余温,他近乎贪恋地摩挲了一下。
没敢用力,生怕捏碎就了便不复存在。
三小时后,门楣上的灯切换成了绿色。
谈聆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见医生出来,他才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腿脚,上前问:“……怎么样?”
太久没开口,他第一个字音有些模糊,后面也哑到几乎辨别不清。
不过好在医生见惯了这些,知道他想问什么:“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还没清醒过来,你是病人家属吗?去办理住院吧。”
到最后,他看了谈聆一眼,欲言又止。
谈聆眉心一跳,急忙道:“我是她男朋友——”他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唯一的亲人。”
闻言,医生摘了口罩:“初步判断是疼痛性休克,但就检查结果来看,病人腿骨上的旧伤不足以引起这个。”
医生的表情渐而严肃:“所以我想问,病人是不是以前还有过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