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我们现在去哪?还是春兴路那家棋牌室?”杨凌边开车边问道。
“对,现在还不到十点,王争光应该还在那里,这可是他十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真是不明白,王争光现在这么有钱,还有不少人跟着他找食,怎么品味就上不来,还喜欢在那种地方混?”杨凌一脸的不屑。
“这你就不明白了,当今社会很多人有钱有势了也就变得迷信了,讲究起风水来,王争光当年还是地痞流氓时就在春兴路好友棋牌室混,那里可以说是他发家的地方,也是他自认为最旺他的地方,所以棋牌室这么多年都保持原样,新添一张桌子、椅子都需要王争光同意,疫情期间棋牌室没有顾客,开不下去,王争光听说后还主动赞助,他就怕没了这个旺他的风水宝地,他的运势会变坏。”高威解释道。
“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迷信的,只是这些人如果信风水,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为什么还要做坏事呢?”杨灵感叹道。
“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楚,有些人心肠歹毒,对待父母却出奇地孝顺,有些人性格懦弱,不少惊天大案却是他们所为,有些人外表儒雅,肚里男盗女娼,所以社会上才会流传这么一句话: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王争光他信不信鬼神还真不清楚,毕竟他做的事情有多少是做给别人看的,有多少是听从内心想法的谁也不知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春兴路,杨灵在路边停好车,跟着高威来到好友棋牌室,刘磊几个混混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见到高威,刘磊忙迎上前来:“高队,这么巧,在这又遇上您了。”
高威脸一板:“别装糊涂,王争光在里面吧?”
“光哥在,我通知他赶紧出来接您。”刘磊说完就往里走,高威一把拉住他:“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过去找他。”
春兴路附近有几个较大的老旧小区,居住的多是工厂退休的老人和周遭做生意的小商小贩,老人们腿脚不便不宜远行,小商小贩们难得有空,于是好友棋牌室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去处。
说是棋牌室,其实来下棋、打扑克的人很少,大家伙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为了打麻将,当然打素麻将是不可能的,多少需要设点彩头,彩头的大小主要依据麻友的经济实力来定,老人们靠着为数不多的退休工资度日,自然不敢打大,只能打打五毛钱一个子的小麻将,赢家还需要每局抽水支付座位费,一日下来,能赚上一百元钱已属牌技了得,好在老人们打牌主要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输输赢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此刻棋牌室最里面的那张麻将桌旁围满了人,不少人满脸通红,神情激动,嘴里大喊着:“六万、六万。”
王争光摸上来一张牌,他并不急于向大家展示,而是将拇指放在麻将正面,其余四指按在麻将背面,拇指上下快速滑动,故弄玄虚地问道:“你们说这张牌是什么?”
“六万、六万。”围观的人们嚷叫得更加响亮。
“各位请看,食卡隆六万”,王争光将牌重重拍在桌上,然后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一二三条,六七八筒、三四五万、一对东风,一张五万、一张七万,他真的摸到了卡隆六万,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惊呼声:“又和了,这可是二十匹马了。”
王争光从桌上摸了二十张牌,居然中了八匹马,牌桌上的其余三人脸都绿了,一位老者不住摇头:“阿光,你今天的手气好到爆炸,谁还敢和你打牌呀!”
另一人也道:“你给的1000元本钱输光了,我不打了,再打连底裤都会输给你。”
第三人非常郁闷:“我说阿光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昨天让王宝庆赢了两千多,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你大杀四方,一分钱都不让我们带走啊!”
王争光安慰他们道:“三位阿伯你们今天晚上也不会白陪我玩,我给你们一人一百陪打费这总行了吧?”
三人喜出望外:“那我们还有啥好说的,谢谢光总了。”
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