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的是楼梯,脚步声很重。
直到那些声音消失,彻底呆在床上的巴布吉,才猛然惊醒,崩溃了一样地爬下床,抱起地上发出‘呜呜’惨叫的裴翠芬。
他家门没关,鞋也没穿,光着小脚丫,疯了似的跑出去。
巴布吉把裴翠芬捧在怀里,有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裴翠芬本就稀疏的毛发被血迹粘住。
这会儿已经凌晨,巴布吉光着脚,在渺无人烟的贫民区小路上狂奔。
他跑到平时给裴翠芬买药的那家宠物医院,但时间太晚,医院已经关门了。
这家医院规模小,不是24小时的。
巴布吉彻底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裴翠芬身上。
他继续跑,不敢停下来。
有行人看见他,问他,“小朋友,大晚上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很危险的!”
巴布吉一着急,连要说华语都忘了,哭喊着、咬字不清说出来的,都是边境语。
行人听不懂,半晌,摇了摇头走了。
巴布吉就像只无头苍蝇。
而他怀里,裴翠芬呜呜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万念俱灰之时,巴布吉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