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家别墅的白子文看着佣人们紧锣密鼓的准备晚宴,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以前觉得回到这个家就难受是因为与父亲感情不和,又因为母亲成天哭哭啼啼看着心烦。如今竟然有一种这房子有不干净的东西吧,是不是与我八字不合的荒诞念头。
白子文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几天前还嗤之以鼻的说我不信这些,如今倒是信个十成十,也不知道清宵姑娘现在在干嘛,那姑娘爱凑热闹,不知道这种场合她会不会喜欢。想到这,白子文自嘲的笑了下,我真是疯了,难不成要带那女子回来参加家宴?呵呵。
“张妈,我说了我房间东西不要乱动,我不回来也不要动!这些是什么!还不快扔出去!”白子文撕下墙上贴着的他与秦家小姐留学时候的毕业照,一把塞到张妈怀里。
“少爷,这是老爷让贴的,那秦家一家三口来做客的时候带来的,您和秦小姐一同留学,老爷觉得你俩感情基础应该有的,那秦家也有意结亲,少爷你都二十六了,别家少爷比您小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张妈小声的说。
“哦?”白子文冷笑:“我的婚事你做主?阮恒!给张妈结工资!”
“少爷,少爷,这是老爷让贴的啊,这是老爷让贴的啊,我扔了还不行么,我小孙子才五岁啊,没有这个工作不行的啊,少爷···”张妈想上前拉白子文,被白子文甩开,张妈退了好几步还想上前,被阮恒拦了下来。“阮恒啊,我与你妈妈是姐妹啊,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啊,你知道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张妈,你还是随我来吧。”阮恒扶着张妈要下楼,正好白老爷子拄着拐杖上来。
“回家就不消停,又在闹什么!”白老爷子生气的说。
“老爷,少爷因为我把这照片贴墙上就要开除我啊,老爷啊···”张妈开始委屈的掉眼泪。
“你先下去吧。”白老爷子说完,阮恒就把张妈扶下楼去。
“子文,怎么,秦小姐你也没看上?”白老爷子进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气不打一处来。
“东西都搬走了?都搬你那小院去了?你真是翅膀硬了,让你相亲你不去,天天泡在舞厅跟那些歌女不清不楚,让你学经商你不学,天天抱着破烂搞雕刻,我还能活几年!你这样我这一辈子的家业给谁!我生你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白老爷子的拐杖要把地板戳漏。
可白子文仿佛已经听了千百遍免疫了一样,整整袖口,慢悠悠的说:“那秦家想结亲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秦大少赌钱惹了黑帮,秦小姐虽然与我有同学之谊,可我与她都没有说过话。”
“秦家有海运的生意。”白老爷子说。
“那又怎么样,秦小姐你见过了,能装下两个我,我不会娶她的。”白子文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清宵,略一对比,嫌弃更甚。
晚饭时间,白子文看着精心布置的餐厅,觉得可笑,堂堂白家四小姐,给人做姨太太,家里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
入座后,白子文第一次见他名义上的四姐夫,那个比自己姐姐至少大10岁的司令官。难得没有印象中的匪气,听说是以前是清朝的将军。给皇家当过差,怪不得。
席间,白子文默默观察,陈司令对白子芸很是照顾,还会为她夹菜。餐厅里气氛有些严肃,白老爷子给白子文使了一百个眼色,白子文硬当没看见,就是盯着这个四姐夫。
白老爷子没办法只能自己缓和缓和气氛了:“子芸啊,今天本来子倩也能回来的,但是前段时间法租界不是出了命案嘛,你姐姐怀着孕,姐夫家精贵着,就没让她回来。你这次回来上海,有空多去她家坐坐,这也几年没见了。”
“二姐怀孕了?可真是好事,我会去的,父亲放心。”白子芸笑着答应,陈司令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这个小动作被白子文看在眼里后,叫了第一声四姐夫。
“四姐夫,不知这次来沪带了多少兵?”白子文问道。
“哈哈,小舅子问话,即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