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是李易安身后带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保镖,看上去就不好惹。陈安问道:”你祖籍是哪里的,怎么来平乡县读私塾了。”
“祖籍在京都,来这是因为江树清江先生扬名在外,想亲自来见识一番。想到叔父在此地为官,便来走上一遭。”
“你和我什么关系。”李易安这么一说,陈安更是疑惑了,眉毛都要跳到头顶了。“我哪里有过京都的亲戚?”
“你叫我堂兄便好。”李易安笑道。
“你姓李,我姓陈,怎么会是我堂兄。”
“那我便是你表兄。”
“我娘也不姓李!”
......
谈话间,陈府便到了。
陈安还在不断逼问,却不见陈府大门敞开,俨然一副迎接宾客的模样。
陈伯乐站在门前,见李易安到了,笑着说道:“世侄,好久不见啊!近来尚好啊。”
“尚可尚可,倒是叔父更加神采奕奕了啊。这平乡县倒是束缚了叔父的才华。”李易安也面露喜色的回应着。
“已经备好饭菜,稍作休整便来用膳吧。”
言罢,下人便带李易安去了客房。
“爹,我何时多了这个便宜堂兄,他可是姓李啊,当朝国姓啊。”
“你这位堂兄,幼时丧母,你伯父便用他的母姓给他取名。此事不可多提,难免使人伤心。”
饭后便是江先生的课了,这位江先生倒也奇怪,上午不讲学,总是去早市逛逛。只有下午才会给众多学子讲学。
“堂兄,再快些,我们要迟到了。”陈安气喘吁吁的跑着。李易安跟在后面。乘车本是一瞬之间,奈何这位江先生立下了规矩,距离篱园五里内,只可步行。也曾有人投诉,路过还得牵着马车。陈大人倒也是不予理会。连年有人考取功名,也就没人再说闲话,只说这五里路下来走走又何妨。后来不止是篱园的读书人,但凡是路过篱园的路人,都会下车步行。这也致使篱园五里内,只闻读书声,还有包子烤鸡香。
“山雨,你与这位新同学迟了时辰,自行领罚吧。”篱园里的学工曹巍说道。
“是,曹先生。”说着陈安面带沮丧的提着两个空桶一个给了李易安,“堂兄,走吧,上桃花岭担水,把这口缸注满。陈安手指方向便是那装得下一头黑猪的大缸。
李易安也不多废话,跟着陈安便往桃花岭赶去。
这三伏未出,倒也是有些炎热,唯独这桃花岭尚有凉意,便也成了篱园学子休息时的去向。直至下堂,陈安他们的水才堪堪注满,再来桃花岭只见江淮坐于桃花枝上。好似天上神仙。忽的,这位神仙蹦出一句“桃花岭里两人游,篱园缸里两人愁。”说着,江淮便跳了下来,“怎么样,你们两注满水缸了吗?”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神仙啊。是自己热迷糊了,把这篱园小霸王错看成了桃花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