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异动只是出现片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心魔还渐有消失之迹。”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帝姬死遁回归魔域那晚神君的心魔暴涨险些就要入魔。”
“入魔乃是上界大忌,即便神君身为上古遗脉也要消受百颗蚀骨钉以示惩戒。”
那玩意儿单是三颗就足以让一位仙家魂飞魄散,百颗无异于挫骨扬灰。
黎落暗自心惊,感叹有着重生贵和的上界怎也有如此很厉的手段,话本里头不都是说跳个诛仙台然后转世受几难就可以了吗?
“所以当你发现我就是当初的月使,就行了下策欲将男女之事来解九霄的心魔?”
可笑!
黎落后悔将域莲籽给玄姬,以她肮脏的行事手段真该是碎尸万断。
“你将我当作什么?一个供他发泄的玩意儿?”
黎落眸底猩红,她笑的诡异,无形中生出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是我偶然一日路过一处妖气弥漫的楼馆,碰见正在吸□□气的千年白狐,我本想将它缉拿不料它那情郎不顾生死的为她求情,道他是心甘情愿。”
“我乃莲生不懂七情六欲,只觉他们情比金坚……”
玄姬惊慌万分,连声解释却越说越是小声,说到后来黎落也就明白了之后玄姬为何会给她下药。
定是听了妖狐的哄骗,说是喝下洒了春粉的药酒就能让人情根深重,而不知春粉为何物的玄姬为了能一劳永逸直接下了整整一瓶。
狐族的春分只有一种解法,如若不解就会经脉暴涨而死。
之后玄姬又解释了许多,说到最后还将她给的那粒域莲籽捏碎来偿罪孽,搞得黎落只能再给她一粒。
此事并非是她全因,黎落怪不到她。
好像她谁都不怪上只能怪自己倒霉,还是那种倒了天大的血霉。
“我知道了。”
黎落点了点头,随后在原地呆愣许久也未能将复杂的心绪平复下来。
耳边是凄厉不断的鬼啸,眼前是忽远忽近的乱色法光,阵柱直插云霄大有顶破苍穹的架势。
看着九霄施展术法的潇洒身姿,黎落不由心生一股喟叹。
从护心甲,到转移三魔的神魂,他仿佛桩桩件件都为她考虑到了。
没有了元精后的她是与戢成通力合作才将三魔压制,现在戢成叛反以她一魔恐怕只会两败俱伤。
黎落能设想到那种结局,以自己身死来换魔域一片安宁。
而今九霄出现了,他仿佛替代了戢成,又或是顶替了她与戢成,以他一人之力将三魔打的节节败退。
如果当初她与九霄开诚布公,兴许会比她后来的解决方式做的更好。
黎落不知为何开始反思自己,不过也只是反思了片刻,事情已经发生她何须在介怀过去。
眼下有人正在为她收拾烂局,她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她可是魔族帝姬,不容旁人小觑,就算是九霄也不行!
所以当她入阵提息,见到的也是九霄了然的神情,他不意外甚至很是欣喜。
二者联手自然比一人顶事,化形后的三魔也没黎落想象众的厉害,在入阵镇魔之时她也赫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三魔是由怨欲所化,它之所以被世人惧怕正是因为世人惧怕它,越怕它便会越发强盛。
就像当初,黎落觉得它棘手万分,所以它便会汲取你心欲成为你担心的东西。
而九霄则早已看透,他的欲他的魔从不是因为惧怕,所以三魔伤不到他也波及不到黎落自己。
九霄将自己当作困阵,当真是绝顶聪明!
在他们携手将三魔封印到九霄体内后,九霄将控制封印的命幡交给了黎落。
黎落坦然的接受命幡,随后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心头微微松动,威胁道:“我以往无心情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