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
“还疼得厉害吗?”周迭问她。
听到周迭的声音,季霜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他,甚至还不忘扯出个笑容,“好一点了。”
话是这样说,可季霜心里已经求饶一万遍了。
也太他妈疼了。
就连季霜自己都没料到会疼得这么厉害。
其实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舒服了,又凑巧马上就是生理期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和以前差不多,花样不同的痛经罢了。
比赛前她还掐着时间吃了止痛药。可没想到,但凡再多一场比赛,她都有可能会昏在比赛现场。
“尿路结石,一会儿要挂水。”周迭把病历单拿给季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汤汤水水,我出去给你买,今天晚饭本来也没吃多少。”
季霜随便想了个,“生煎?”
“汤汤水水。”周迭强调。
季霜实在是没有胃口,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要吃的菜色,“队长,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她声音不大,因为身体虚弱,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周迭在原地站了会儿,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说:“那想想明天要吃什么东西,让阿姨做。”
“嗯。”
俩人一坐一站,就没有更多的交流了。
直到郑运回来,“走吧,去挂水。”
季霜颤颤巍巍地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周迭刚要上前去扶她,就听见郑运说:“周队,要不还是你抱着吧,输液室离这儿不少路呢。”
闻言,季霜如临大敌,刚想开口拒绝,周迭就已经转过身背对她了。季霜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但很快周迭就屈膝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好上来吗?”
他想背她。
这种时候,季霜还是不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顺利挂上水之后,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能歇会儿了。
郑运有事情要处理,就坐在季霜的隔壁。而周迭没有半点要坐下的意思,反而问郑运:“车钥匙呢?”
郑运头都没抬,就摸出了车钥匙。
拿上钥匙周迭就转身往输液室外走。季霜的视线跟随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
注视了几秒无人的玻璃门,她就收回视线,又抬头望向点滴,有点落寞。
一想到要在这里干坐起码两个小时,季霜更加痛苦了。
精神和□□的双重痛苦。
本以为周迭拿车钥匙是要走,可没想过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两样东西。
他径直向季霜走过来。
见周迭回来,郑运也立马站起身,“周队,比赛那边结束煎煎会过来陪季霜,顺便把你俩手机送过来。我有事得先回基地,你……”
没等郑运说完,周迭就打断他,“已经很晚了,煎煎也是女孩子,不安全。季霜这里我陪着就行。”
周迭话音落下,他们这里就经历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也行。”郑运上下瞅了瞅周迭,没有任何意见,“要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嗯,你忙你的。”
郑运匆匆忙忙离开,周迭上前把手里纯白色的保温杯递给季霜,还不忘了提醒她,“还烫,晾一晾再喝。”
“谢谢。”
说完,周迭又把新买的小毯子抖落开披到季霜的身上,还小心地避开了她正在输液的左手。
周迭靠过来的时候,季霜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视线内能看到的仅仅只有他卷了边的卫衣下摆。
顿时,季霜想到了什么又看看自己,身上两件一模一样的秋季队服。
唯独不同的是外头那件明显宽大些。
季霜猛地抬头,说:“队长,队服忘记还你了。”
说着,季霜就缩手想把外面那件队服脱下来,原本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