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怀里,眼神却在想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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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周宇依然每天坚持打电话给她,而她却总是草草讲了几句,便以工作繁忙、在外应酬之类的原因匆匆挂了电话。卞小青这样的反应,让周宇对她的想念越来越深。工作对他毫无意义,吃饭对他毫无意义,总之,除了卞小青之外的一切一切,都已毫无意义。
让周宇稍感欣慰的是,卞小青还会抽空来看看他,只是看他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少,直至2011年整个5月,再也看不见卞小青的任何踪影。
对于周宇来说,卞小青这个人,他除了手机号码,几乎一无所知,她从不说工作、不谈家庭、不讲过去,也不曾讨论过未来。正是这谜一样的女人,才能让这样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久久着迷、无法自拔。
6月11日,周宇开着与他瘦高体型极不相称的MINI,游走在市区的街道上,搜寻着卞小青的身影。正要穿过人民路的交叉口,闪了两下的黄灯,在MINI的前轮刚巧踏在交通线时,瞬时变成了红灯,周宇来了个急刹车。红灯的间隙,周宇焦躁不安地环顾着周围,眼睛好似相机的笑脸功能定格在一个个年轻女孩的面孔上。
灯绿了,等在后面的黄色的士猛地超过MINI,向前疾驶,害得周宇赶紧打了个向右急转。“妈的,赶着投胎啊你!”他随口叫骂,跟了上去。
黄色的士只开出了150多米的距离,便在一个非机动车栅栏路口快速停下来,周宇紧盯着黄色的士,这次准确地说是紧盯着招的士的那个长发女孩。“是小青,她这会打的要去哪里?”看着神情焦急的女孩,周宇思量。
的士快速起步,MINI继续紧跟。
最终两辆车都停在了怀宁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前,卞小青急匆匆地付了钱提着一篮水果奔向大楼,周宇赶紧停好车,追了上去。她在一楼住院登记处稍作停留,又立刻跑向电梯,连续快速地按了两下向上行的标志。
“小伙子,你有事吗?” 登记处的中年妇女看着站在窗口而却望向电梯的周宇。
“啊,你好。”周宇终于回过神,“请问刚才那个女孩,问的是哪个病床,住的什么人啊?”
“十楼骨科7床,病人叫涂海波,怎么了?”
“谢谢了啊!”周宇转身跑了,希望赶上下一趟电梯。
来到7号床门口,周宇透过门中间的玻璃朝里看了看,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位60来岁的男子半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床边的卞小青低头和老人说着什么,看神情她对那男子很关切。而站在小青身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估摸着不到40岁,172左右的个头,一身正统的衣着显得很有气质,他正高兴地看着前面两个人交谈。
“看什么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周宇耳边响了下。
周宇一转头,是个中年妇女,个头不高,却是一脸彪悍,她也透着玻璃看了下,还没等周宇反应过来,她已撞开病房的门闯了进去。周宇瞬间避开,躲到一旁。
“好你个小骚娘们,老爷子还没死呢,你就来想主意啦,我们还没离婚哪!”
只听那彪悍女人一阵狂喊。
“你说什么东西,她只是来看看我爸,请你看在我爸摔成这样的份上,暂时不要闹了,好不好?”估计是那个中年男人喊的声音。
“狐狸精!滚!小妖精!”接着是病房内的一阵骚乱。
周宇见情况不妙,又退到了楼梯口。
高跟鞋快速而有节奏地敲击地面的声音从病房传出,渐渐清晰,最后停在楼层过道里,跟着是卞小青抽泣的声音。病房里,那女人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嚷着,引得楼层里许多病人家属聚上来观看。这时,两个护士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卞小青想也不能久留,小跑着向电梯那边去了,正经过楼梯口,“小青!”被周宇叫住。
卞小青什么也没有说,一股脑扑到在周宇怀里,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