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南和周北来经常过来，在下课之后，坐了一路公交后，刚下车就能见到这些摊位，这次他们直奔着距离小区最近，同时人也最多的一家而来。

路上人很多，有的少年成群结伴骑着共享单车过来，挤在人群里进不去出不来的，长腿撑在地上缓慢移动，周北侧目看了眼，发觉顾向南站的位置太靠边，伸手拽着她，把她从人群里救出来。

“跟着我。”

声音嘈杂，顾向南没听清，竖着耳朵贴过去，“你说什么？”

人突然凑近，周北侧过头，瞬间拉进的距离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目光垂在她的侧脸上，呆愣了一瞬。

幸好人很多，能把那股暗流隔离开来。

顾向南浑然不觉，扭头看向旁边的摊子，还没听到答案，于是回过头拍了他一下：“你刚刚说的什么啊？”

“我说你跟着我，人多，别丢了。”

“好！”顾向南点头应下来后，小碎步跟着周北。

周北在前面带路，那帮少年好不容易出去，空间一下子松下来，道路好走了不少。

周北呼出一口气，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原来是这样的，他咧着嘴往后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角一直被她拉着。

力道不轻不重，但一直在这，从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