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维诺的瞳孔瞬间竖成直线,金色的眼眸中渗出蟒蛇的血腥残暴来。
“维诺!”
关键时刻,是那道熟悉的Omega声音叫醒了维诺,维诺即刻被拉回理智,急匆匆循声望去,就见楼月轻快地从悬梯上跳了下来,迈着修长的小腿向他跑来,洁白的裙边在她脚跟绽起雪白的浪花。
没有受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弄脏。
维诺松了口气,迎接住了楼月的怀抱,他的长臂一把搂抱起楼月,不再看那些狱警一眼,道:“先回去再说。”
楼月乖巧地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随着她眼眸抬起,视线却停在了上方的十七层,江忱左悠哉游哉地站在铁丝网面焊接出来的通道上,喝着咖啡,还有闲心冲她招招手。
楼月在心里轻嗤一声,把脸埋进了维诺的肩膀里。
维诺把铁门关上,隔绝了囚犯们看戏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把楼月放在地上,用焦急的关切的口吻问道:“有没有受伤?他欺负你了吗?”
尽管楼月身上没有伤痕,但维诺总是担心,毕竟江忱左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江忱左是那种无聊起来宁可用把螳螂埋进滚烫的黄沙,看它活活被热死,也不愿发呆的那种人,从小就是个变态。
楼月声音轻轻地回答:“他没有对我如何,毕竟他还要留着我当彩头,不是吗?”
楼月的声音仿佛一根细而刃的鱼线,一匝一匝地绕了上来,把维诺的心脏缠得紧紧的,让它跳动不得,在胸口生出闷闷的疼意。
维诺道:“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他郑重地做出承诺,仿佛此时楼月是坐在王位上的女王,他是在王座下单膝下跪的骑士,“我会成为第一名,绝不会让其他的Alpha碰你。”
楼月的睫毛下垂,掩盖掉眸中的神思。
对于拳击赛台,楼月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她对维诺和陆凛岂的战力有信心,帝国双壁绝非浪得虚名,他们哪个赢,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该怎样保存两人的战斗力,不要过多消耗,毕竟从战力来说,她根本不如陆凛岂幸运,她就是个纯粹的战五渣,精神力除了和Alpha上床外什么用都没有。
这种类似天残的处境,注定了楼月想要干翻那些狱警,顺利地离开‘无人之境’,是绝对离不开这两人的帮助。
可惜,现在她连直率地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想到江忱左那个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监视他们,楼月就感觉浑身粘腻得不舒服。
插进江忱左胸口的那把刀必须是她捅的,否则她哪怕死了躺进坟地里都要后悔地拍棺材,死不瞑目啊。
然而楼月在心底里的一番咬牙切齿,落在了维诺眼里,反而成了因为对未来的迷茫恐惧,而流露出来的楚楚可怜。
他见不得一朵柔弱小花枯败在角落,他紧紧地握住楼月的手,想把一些信心传递给她,让她可以从中汲取力量:“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楼月花了很长时间都在思考该怎么悄无声息地给陆凛岂传递消息,可惜都是无果。
一来,江忱左办公室里的监控能照清每个角落,二来,她也不是很清楚他的精神力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连她进入过人鱼的梦境都知道。
楼月搜集到的‘无人之境’的信息里,甚至都没有出现过这个变态的蛛丝马迹。
这确实有些打得楼月措手不及。
于是到了再次放饭的时候,楼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她低头吃饭,想到最后都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江忱左已经知道了她和陆凛岂是老朋友,索性光明正大去打招呼算了。
而且日后如果她和维诺都要出入人鱼的梦境,江忱左是一定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大不了就把阴谋搞成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