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耐心,是个很善良的研究员。
总而言之,围绕在她身上的都是些美好的词汇。
可惜,今天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陆凛岂眼眸快要眦裂。
然而,一支包在医用塑料袋里,完好无缺的抑制剂就这么颤抖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陆凛岂一愣,掐住楼月脖颈的手掌略微松开,楼月因为窒息而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尽管如此,她仍旧用动人的笑意看着他:“是给Omega用的。”
“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直到注射完毕,陆凛岂都没有询问楼月身边为何会备着一支Omega专用的抑制剂。
楼月也从未询问过他,为何赫赫有名的帝国双壁之一会是一个Omega。
两人都默契地对那天的事持以缄默。
只是陆凛岂偶尔路过医务室时,会走进去,送一束水淋淋的时令鲜花,楼月笑盈盈地收下,很快,陆凛岂就能在伤员的病床边上发现被一枝枝拆开来分送的鲜花。
他低头笑了起来,是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与他共守一个秘密,而感到些许的高兴。
陆凛岂被审判的那一天,他没有想到楼月会来看。
与那些群情激愤的Alpha不同,她就静静地坐在旁听席上,一言不发地听完了整个诉讼过程。她没有微笑,也没有叹息,仿佛一个局外人,等法槌落桌,对他的审判宣告完毕,在齐声欢呼的人群中,她便默默地离去。
陆凛岂永远记得那个背影。
其实他是猜到了楼月的真实身份,因为陆凛岂从来不认为那些自大粗鲁的Alpha会可怜一个Omega的处境,这世界上从来只有Omega才会心疼Omega。
所以当他看到楼月出现在这里时,有一阵的心疼。
你和我一样,也被野蛮的Alpha赶出了文明的世界,堕落到这个深渊来了吗?
他毫不犹豫地出手,教训了那个冒犯楼月的Alpha,但很快,他便发现了楼月与另外一个Alpha非同寻常的关系。
那种心疼便成为了一种出离的愤怒。
你忘了你从前是怎么样的人吗?你怎么会像一条可怜虫一样去依附一个Alpha?那可是一个Alpha!
你是被他标记了吗?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一条可怜虫。
他与余光看着楼月将手掌放进Alpha的掌心里,Alpha的手掌很宽厚,能轻易地将楼月的手掌包住,再也看不见。
难道你忘了,一个Omega一旦被一个Alpha彻底标记,就会如同你的手掌般,永远都被Alpha的光芒掩盖。你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的母亲,他的管家,他的女佣……总而言之,你将不是你,你会彻底消失。
你怎么可以忘记?
陆凛岂盯着饭盆里的饭,眼前出现的却是楼月将那支完好无损的抑制剂放进他的掌心里。
“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陆凛岂再也没有胃口,他端起饭盆,冷着脸往外走。
细小晶莹的鱼鳞从他的眼尾开始蔓延,很快便爬满了他半侧的脸颊,让他另外半侧白皙俊秀的脸颊如海妖般,显得那般妖异,美艳。
即使不止一次在拳击台上领略过陆凛岂的强悍,那些Alpha见到这样漂亮的一张脸,仍然止不住地心动。
“虽然是个Omega,可惜了,要是脾气不那么硬就好了。”
楼月低头默默地扒饭,假装没有听见这些恶心人的闲言碎语。
回到窄小潮湿的牢房后,楼月有些奇怪,询问维诺:“在‘无人之境’里大家都不上枷,也没有被限制精神力的使用,为什么大家不越狱呢?”
维诺道:“因为我们有个厉害的狱警。”
楼月偏了偏头,道:“我可不信,上将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