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也觉得好笑,自己一不会武功,二不善谍报,三不懂朝野,四不明军事。
这么一对比,萧睿在这个轻商的时代就是个全才。
而且他跟萧睿顶多差了十岁。
萧睿八十的话,他也七十了。
不仅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自己说不定还会死在他前头。
想着想着,他又抬头看向萧睿。
发现萧睿正一种不明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你既是不能继承我镇国公府的衣钵,你难道不应该在别的事情上多做补偿?”
“啊?”
沈新年愣了。
但转瞬,沈新年就明白了萧睿的意思。
自己顶不上,他就要想办法找人顶上。
到哪找人去?唯有自己生。
他和萧容鱼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萧睿就算自己不续弦,镇国公府也不怕后继无人。
“既是一个神医,那必然要发挥神医的作用,将这件事妥善解决才是正是,这样也省去你多余的烦恼。”
萧睿仍旧品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沈新年简直哭笑不得。
可转念一想,似乎这件事也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妥。
他和萧容鱼已经成亲大半年了,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早就该被人说闲话了。
许是因为萧睿的身份和镇国公府的地位,没有人敢罢了。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萧睿:“生肯定要生的。”
“容鱼的身子也在调理了。”
“我只是想劝你多为自己考虑一点,也不必对我们这样慷慨吧。”
沈新年还是想劝萧睿把那些钱留下来,因为他已经从中给萧睿让了两股,以后只要陶陶居赚钱,萧睿就一直有钱赚,他必须要认识到这个就是他赚到的钱,不能随随便便就给花掉了。
“倘若你日后真的又遇到一位让你动心的人了呢?你不要多攒些银子给人家用吗?”
萧睿听到这话当场被雷在了原地。
“我给谁用?”
“何必去担忧那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此前我欠鱼儿良多,如今才有了机会补偿,我为什么要给别人用?”
萧睿看着沈新年,他面容有些冷,语气也不怎么轻松了。
“我知道你们如今都有这安身立命之本了,就是真的走出这国公府,也断不会无法生存下去。可鱼儿操持那陶陶居本就辛苦,而你更是无法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你连你自己的医馆都无法时刻打理,你又何必担心我日后会怎么样呢?”
几乎话把沈新年的脑瓜子敲得嗡嗡响。
这么听起来更容易遇到困难的似乎不是萧睿而是自己。
“可是……”沈新年有些不甘,尴尬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虽是有些开玩笑,但萧睿真的不缺那些钱,可他就是想让萧睿对自己也好一点,不要拿自己的血汗钱不当回事。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根本就不能拿现代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情。
这跟现代的单身空巢老人无依无靠的情况还是两个概念。
萧睿虽是有些空,但绝不老。也不算没依靠。
萧睿从出生起就是吃皇粮长大,只要大乾不倒,他们家就永远位高权重丢不了身价。
唯一对他们来说要做的未雨绸缪的事情,就是有个继承人。
“我懂你的意思。”
萧睿面色缓和了一些,给沈新年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你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的,更是因为你有能力给鱼儿带来你们想要的生活。”
“如今你不能守在家我也逃脱不了责任,若是让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留在京城好好地过你们两个人的小日子,也可能比在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