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新年被噎得没了话,苦着脸愣在原地。
“可是冯裕腾明明是那西蜀边境的人,容先生他又是哪里人?你不是说他是你在南楚那边带回来的吗?”
“这南楚与西蜀相隔数千里,不能因为两个人相像就硬往一块儿凑吧!”
沈新年连珠炮似地把自己的疑问通通问了出来。
萧睿还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经想到沈新年是这个反应。
“所以容钰他还在调查。”
萧睿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便拿起笔准备再次开始自己的工作。
沈新年一看萧睿这个冷淡的模样,顿时心里更不爽了,这件事这么离谱,他居然没有一点要给自己主持公道的态度。
“哪有这样调查的?他调查就是以挖我墙角为最终目的吗?”
“虽说他是你的门客,但我是你的亲人,你到底站哪边啊?”
沈新年气呼呼地坐在桌边,向萧睿发泄着不满。
萧睿见状,又放下了笔,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新年。
敢跟萧睿撒脾气还活到现在的,除了沈新年也没别人了。
上一个跟萧睿撒脾气的人,已经让他烧成灰了。
“行了,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下午是我让他去睿和馆的。”
“你让他去的??”
沈新年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到底要搞什么啊?”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容钰的身世跟那苦儿军也是有关,因此我还有些怀疑这冯裕腾的身世。”
“什么?”
沈新年听到苦儿军三个字,吃惊地看着萧睿。
“莫非他也是苦儿军的人?”
萧睿摇摇头。
“不算是。”
“我当年认识他的时候,他孤身一人正在躲避苦儿军的收编。”
“可以说是我刚好救了他。”
沈新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睿。
“你救了你夫人要收编的人?”
“不算是,那时鱼儿的娘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苦儿军后来是谁掌控我并不知道。”
“可容先生为何没入那苦儿军?”
“不是所有的孤儿都愿意入那苦儿军的。”
萧睿叹了口气,瞳色幽深。
“容钰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
“可是……”
沈新年也无语了:“可是这跟冯裕腾有什么关系?”
“可能也有些关系。”
“当初我救他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从哪里来。”
萧睿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些人便是从西蜀边界追他到南楚的。”
“因此我推测他的故乡应该也在那一片附近。”
沈新年愣了。
这也行?
这世界这么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