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鱼忍不住爱抚着乌骏的脖子,帮它把杂乱的鬃毛给一绺一绺的理顺。
“它可真漂亮……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匹马了。”
而还在专心嚼着苹果的乌骏,仿佛一下子就听懂了萧容鱼的夸赞,将鼻子伸进她的手下拱了拱,惹得萧容鱼咯咯直笑。
两人继续往前逛,萧容鱼又为萧睿和沈新年还有自己买了三双靴子。
沈新年则在旁边的脂粉摊和簪花摊上瞅来瞅去。
然后,他随意地拿起一盒胭脂和簪子,递给萧容鱼看。
“你不要挑些这个吗?女孩家的不是都喜欢这个?”
萧容鱼一眼看过去,噗嗤一笑:“你拿的这两个,一点都不适合我。”
“给你个机会重新选。”
“哦好吧。”
沈新年讪讪地挠挠头,干脆认真地在那脂粉摊上看了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了一个小小的方形盒子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盒子大约有三寸大小,两寸之厚,似乎是一个小铁盒,上面镶嵌着一些十分有特色的花纹,看起来不太像是中原内地的东西。
沈新年将那个小方盒拿了起来,好奇地打量来打量去。
“掌柜,这是什么?”
那买脂粉的小贩一看沈新年手里的东西,马上热情地招呼起来。
“客官真是眼光别致得很呐!这可是个好东西!”
“您不妨打开看看?”
沈新年点点头,将那小方盒的盖子轻轻地扣了下来。
盒体内是一块羊脂白的膏体,在盖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沈新年闻到了一股清香。
他立刻凑近闻了闻,那股清香竟然混合着丝丝奶香,闻起来竟然有些醉人心脾的感觉。
“这是……香膏?”
沈新年看着小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哈哈!客官,您可真是见多识广!这正是那女子用的香膏!在京城里,寻常女子可用不上呐!这都是达官贵人专享的!”
沈新年乐了,他看着这小贩豆大点的摊位调侃道:“那你这罐是从哪来的?”
他料这小贩吹牛,哪知这小贩捂着嘴神秘地向他招了招手。
沈新年一愣,凑近了脑袋,听到小贩压低声音向他说道。
“这个可是我从关外得的,这味道你也闻了,可跟京城里的香膏坊卖的是不一样,客官若是喜欢,我便宜点出了!”
“关外?”
沈新年吃了个大惊。
他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小贩:“你如何能在关外得的这东西?你几时去的关外?”
看那盒子上的花纹似乎不是那南楚的产物,那这关外必定指的是北凉乃至可萨那个方向的了。
可一个平民小贩,如何能有精力和条件跑的那么远。
“哎,客官有所不知……”
小贩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地将沈新年又拉进了些。
“我祖上便是在那关外做丝绸生意的,我幼时可不在这里。”
“后来家里做丝绸发了财,便来到了这京城,我便随着父亲又带了些这胭脂水粉来到这边,眼下家里已经没落了,我便自己挑着摊子就出来啦~”
沈新年听得蹊跷,他举起那小盒子问小贩:“你家里何时没落的?那这盒香膏算起来也有些时日了吧?这还能要吗?”
“哎,客官这话说的,我这香膏不比别的,这东西是越放越香!我卖了那么多,就剩这一盒了!想要便再没有了!”
“不信你拿回去试试!”
“没有了?”
“是啊,如今关外与朝廷局势如此紧张,谁还敢随随便便出关啊!”
正说着,萧容鱼带着自己买的绣线与布匹来找沈新年。
“还没选好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