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沈新年不知何时,已经侧躺在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肩,轻轻地吻着她。
“现在好累……明日好不好……”
萧容鱼用手轻轻地推了推沈新年,呢喃出声。
沈新年没动,牙齿轻轻地嗑了嗑萧容鱼的嘴唇。
“不好……我都那么久没见你了……”
萧容鱼吃笑出声,她把双手攀上了沈新年的脖子。
“可是我太累了怎么办?”
“无妨,并不耽误你休息……”
沈新年含糊不清地地说了一句,伸出一只手扯下了床前的帷帐。
午夜,天色晦暗,没有一丝月光。
雪下的更大了,那条通往永福寺的山路,香客们白天留下的脚印,还有行人嬉戏打闹的痕迹,此刻都已经被覆盖得看不出来了。
永福寺内还挂着长明灯,守夜的僧人在殿中闭目打坐,院中一片静蔼。
菩提树上,沈新年白日里挂上去的那两个香符,也随着其他香符一样,坠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在夜色中静静地守护着善男信女的信仰和愿望。
萧睿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还在想白日里秦政在宫里将他和陈锋召集在一起说的话。
雷鸣将那两张地图呈上了御书房,事隔十年,秦政终于看到了那张地图的全貌。
除了按地图上的区域划分,在北凉那些城池下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暗道。
而那些宛如迷宫的暗道下,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矿产资源和其他中原并不曾有的能源,那些能源遍布西北各地,不只是北凉,连带沙漠北边的包含可萨附近的一系列小国,全部都囊括在内。
如今萧睿和雷鸣都跑了一遍,倘若那暗道不再被牧业改造,那他们十分容易便能摸到北凉的王宫。
但如今牧业已经认出萧睿,修改暗道想必一定是要做的了。
怪不得他将那半块地图藏得如此隐蔽,可以说谁得到这张地图,便是已经掌握了这西北地带的防御和经济命脉了。
“依臣来看,萧睿从那边回来,北凉却是像哑了炮一般,我苦等一月有余都不曾等到他们发兵,大抵是他们改造暗道去了。”
四个人看着地图都默不作声,半晌,陈奉指着那图开口分析道。
秦政不为所动,只是拧着眉毛看着那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