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已经进来了,容钰还在兴趣高昂地游说着冯裕腾。
“之前做什么和现在做什么是两回事,我看你骨骼清奇气质颇佳,最适合接我的衣钵了,何不就跟着我学学那刺探之术,为我大乾效劳,将来能谋个候正多好?”
“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容钰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给他吓了一跳。
“容先生,我这才回来不到两个时辰,你就这样撬我的徒弟,合适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钰愣了一瞬,随即恢复成一幅虚若怀谷,运筹帷幄的样子,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沈新年。
“沈先生莫要见怪,我与这冯小公子甚是投缘,就琢磨着让他跟着我上上课,看看他的悟性与天资如何……”
说罢,便露出一个和风徐徐的笑容来。
“沈先生一路舟车劳顿,何不好好地在房中休息休息,何故又出门跑去啊……”
萧睿微不可闻地摇摇头,这家伙真能装。
刚才在门口明明都看到了。
沈新年哭笑不得,看向冯裕腾。
“裕腾,给荣先生倒杯茶。”
冯裕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是,师父。”
容钰一看,这是要宣誓主权啊,随即便垂头丧气地坐在了位子上。
“容先生,刚才多有怠慢,您请用茶。”
冯裕腾恭恭敬敬地将茶水递到容钰的手上,然后迅速闪到了沈新年的后面,长吁了一口气。
“唉!”
容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这茶是拜师茶就好了,可惜啊~”
说罢,浅浅地饮了一口茶,便拿出折扇轻轻地摇着。
“现在是冬天,你不冷么?”
萧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意地说了一句。
容钰剜了萧睿一眼:“我热。”
沈新年吃笑一声,将自己从西山带回来的牛肉干和一些果脯拿了出来,让冯裕腾整理了一番放到了容钰的面前。
“就是收徒弟,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一进门你就捡我这现成的,让我情何以堪嘛。”
容钰不以为意,拿起一颗杏脯放进嘴里嚼着,突然眼睛一亮,亮晶晶地看着沈新年。
“那不如让他平日里就跟着你行医,每隔三天只来我这里上一次课可好?就像大小姐之前那样?”
沈新年一愣:“你就这么想要他啊?”
接着回头看了看冯裕腾:“你意下如何?”
冯裕腾这下为了难,苦着脸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知沈新年这么一看,却瞧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