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王爷,你父兄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而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就这样强加在我们的身上。”
沈新年说着,手已经摸到了后腰的短剑。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了。
沈新年的一番话,把牧业的脸色说得阴晴不定,在那仅有的几缕月光映照当中更是晦暗不明。
“哈哈哈哈……”牧业狂笑起来。
“你可真是能巧言善辩。”
“若你能留下为本王所用,北凉一定会迅速崛起!”
萧睿看到牧业这一幅着了魔的样子,手持着佩剑,悄无声息地往沈新年旁边挪去。
而沈新年看到他这个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也许年轻时候的牧业知大义敬仰忠良,可他现在俨然变成了一个单纯自私自利的统治者。
这也许跟他身边聚集的那些部落的人有关。
每个人都在觊觎他的位置,每个人都想在他父亲好不容易打下的北凉江山当中分一杯羹。
牧业守得辛苦,却没人能能够帮他分担。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只有变得自我又犀利,才能够保护好父亲的心血。
“我已经帮你留住了你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相信你会有所建树,稳固朝权,为北凉作出一番贡献。”
“但是很抱歉,我不会再为你付出什么了。”
沈新年冷冷地看着牧业:“你我不是同路人,也许永远只能是敌对关系。”
“我要走了,此后北凉与大乾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沈新年说完,便示意萧睿砍那门把手。
“呵呵……你认为你走得了吗?!”
牧业怒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箭弩,对准了沈新年。
萧睿一惊,掉转剑身指向了牧业。
“牧业!你敢!”
“呵呵,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弩快!”
说着便抬高了箭弩,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萧睿眼中凛冽,气沉丹田便要持剑飞出。
千钧一发之际,这间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随即一支箭破空而入,飞一般地射向了暗门的把手。
下一刻,把手被钉了个对穿,暗门被打开了。
“快走啊单大夫!”
门外一声喊叫,乌兹冲了进来。
她飞快地跑到沈新年的前面,张开双臂挡住了牧业的箭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