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披着一身的雪回到了牧业的寝殿。
那暖融融的空气瞬间融化了他们身上的雪花,而乌兹的糖稀也很快又软了下来,使得她又不停地搅了起来。
“单闲见过王爷。”
沈新年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向床上的牧业行了个礼。
“多谢王爷赋予的空闲时刻,你可感觉好些了?”
牧业此刻已经坐了起来,脸色却没有昨日那般苍白,气色也比昨天好了一倍。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冰冷和防备,许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好了太多,竟然向沈新年浅浅的微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可还有那灼热火辣的感觉?”
“还有一些,只是不曾像之前那样猛烈,身体也不似昨日那般沉重了。”
牧业慢条斯理地说道,嗓音似乎也没有那么哑了。
“那自然好。”
沈新年点点头,上前一步拿起他的手,再度切了切脉。
“脉象正常,还有些术后的血虚之症,再服几日药便好。”
说罢向陪在一旁的查苏娜行了一礼:“还请王妃给单闲让个方便,我好为王爷换药。”
查苏娜闻言,款款起身向他回了个礼,便退到了一旁。
不得不说这查苏娜虽已年近四十,却是体态丰韵优雅温婉,竟是一点也没有那北凉人的野性和不羁。
沈新年打开牧业头上的绷带,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口。
伤口已经缩小了,那道刀痕紧密地长在了一起,只有一条细细的线,在头皮上却并不明显。
沈新年摸了摸伤口周围,并没有肿胀或缺失的地方,说明头骨也长得不错了。
“外面的头皮长得还可以。”
沈新年往上面擦着药,一边做着总结:“头骨上的骨钉一时半刻还不能取出来,但它们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王爷请放心。”
他的这一番解释纯是因为他做医生的职业习惯,要将手术发生的事情全都明明白白告知患者和家属。
但牧业似乎不以为然:“无妨,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一切听单大夫的,本王早已说过。”
他平静地看了看沈新年,似乎已经完全信任了他。
沈新年笑笑:“如此甚好,单某也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王爷恢复。”
他换了片棉纱覆在上面,重新换了绷带缠了上去。
“这几日的药按时按需吃,七日后我便帮你拆线,到那时除了不要剧烈活动和太过劳累,应该就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