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喜仓皇摇摇头,把他推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臣陈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别整那些虚的!”
秦政一声怒喝,打断了陈锋的礼数。
紧接着吧唧一下将雷鸣的那封信拍在他的身上。
“好好看看你那准女婿都干了什么!”
“啊?”
陈锋被拍懵了,赶紧将那封信展开读了起来。
“吾皇在上:雷鸣忤逆圣意实则罪该万死,只求圣上能准许罪臣将功赎罪,救回那沈新年,届时圣上如何处置于臣,臣甘愿受罚。罪臣雷鸣”
陈峰看完信,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政。
“这家伙在搞什么?”
待秦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峰之后,陈锋的拳头也砸在了桌子上。
“简直糊涂!”
陈锋真的无语了,这雷鸣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愣头青,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办事还是这么顾头不顾尾的?
暂且不说这些人和沈新年的交情,就单说他是萧睿的女婿这一点,雷鸣他都惹不起。
沈新年要是有个差池,雷鸣少不了要到萧睿跟前谢罪,到时候自己的女儿怎么办?
等了这么多年白等了?
“这个雷鸣真是……!!!”
陈锋眼下也慌了,这根本就是无解的事情。
“这个憨子!!”
陈锋这下知道秦政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在他们的印象里,北凉王阴狠暴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如今这情况,沈新年能撑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万一被北凉王发现那地图不见了,沈新年的脑袋随时要搬家。
“他要如何救?再潜回去一次?”
陈锋扣着眉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皇上是不可能大举进兵去攻打北凉要人的。
只能是和沈新年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带着他再次从那暗道里逃出来。而且必须在北凉王还没有发现地图已经遗失之前。
突然,陈锋想到什么,他向秦政欠了欠身。
“皇上,若我们能与沈新年取得联系,这事就好办一点。”
秦政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
他的那只信鸽已经被探子做掉了。
唯有萧睿的那只信鸽还在南楚。
如此一来,这件事必须要让萧睿知道了。
秦政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陈锋。
“待朕写两封信吧。”
西山镇外数里,雷鸣的军帐。
他脸色阴沉地坐在桌案前,手里握着那封从京城来的信。
陈奉之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面色怅然若失,却依然愤恨不甘。
而在那冰天雪地的官道上,一匹快马载着一个人披星戴月地正向着西山的方向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