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蒜。
沈新年麻利地将牧业的头骨钉上了两根小小的骨钉,紧接着进行了表皮的缝合。
那眼花缭乱的手法和光一般的速度让陈奉之和穆沙看得傻了眼。
这人的本事根本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快,牧业的头部就恢复了原样,那道细细的伤口被整齐交叉着的黑线装饰着,竟然一点也没有刚才那么触目惊心了。
只有那颗被置于盘子中央带血的肿瘤,还有那一碗黄色的脑积液,都还在提醒着陈奉之和穆沙,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是在做梦。
沈新年伤口表面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用纱布覆盖在了上面。
“扶着他的头,我要开始包扎了。”
沈新年拿着绷带,对着还在愣怔的穆沙说道。
“是是……”
此时穆沙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小心翼翼地托起了牧业的脑袋,任由沈新年一圈又一圈地把绷带缠了上去。
“成了。”
沈新年松了口气,摘下了口罩和手套,瘫坐在了椅子上。
陈奉之顿时也卸下了力气,刚才那股紧张的气氛简直让他透不过气,他放下灯,看到那穆沙还哆哆嗦嗦地跪在床前,心下一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看出来他绝对是牧业的忠臣了,作为一个民族的领导者已经是实属难得。
“这两张方子速速拿去后厨,务必按着我写的方法来煎药,这些药需要你家王爷每日按时服下,半点不能马虎,如有差池拿你是问。”
沈新年挥笔在纸上下了药方,冲着穆沙喊道。
“正好,你作为他身边的人,也算是为这场手术做了个见证,单闲已然尽了全力,剩下的就看王爷自己的造化了。”
沈新年闭起眼睛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穆沙已经走到了自己前面。
陈奉之正要抽出那根棍子阻挡,没承想下一瞬间,这个统领就扑通一下给沈新年跪下了。
他默不作声地给沈新年磕了三个头,拿过那两张药方就朝门外走去。
陈奉之端起那颗盛着脑瘤的盘子跟了上去。
门又被关上的那一刻,外面传来了一阵惊呼声,随即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沈新年叹了口气,这牧业当真是幸运。
如果这脑瘤过大,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将它从牧业的脑袋里取出来。
试问在这种落后的环境下,如何敢将三分之一的头盖骨拿下,将整个脑组织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