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没有收回剑,只是定定地看着沈新年。
陈奉之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恼了。
他抽出佩剑指向了雷鸣。
“放下你的剑,我兄弟解释的很清楚了。”
“你若是敢伤了沈新年一丁点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莫要仗着你有资历,就认为我的剑快不过你,不信你就试试。”
陈奉之的眼睛射出两道光,沈新年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清楚。
雷鸣低笑一声,慢慢收回了剑。
“我真的要躺一下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床边走。
沈新年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陈奉之也收回了剑,气恼地坐回了桌前。
沈新年看着躺在床上,用手臂遮着眼睛的雷鸣,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了好。
“你带着我们两个出来,莫不是认为我们一点都指望不上?”
雷鸣听到那床边传过来的声音口气已经极尽缓和,还伴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气声。
他遮着眼睛轻轻地摇摇头,挡住了眼底的那一丝孤寂和落寞。
“你不是也不尽信我么?”
沈新年的心沉了一分,他坐在床边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一个团体,是可以相互依仗,相互照顾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他大概猜出来这雷鸣的性子和办事风格。
他与萧睿的那默默承受又有着本质区别。
雷鸣从小到大都是单打独斗一路经历到大,大包大揽的事已经习惯总在做了。
他没有想过他也有可以依赖的朋友,亦或是没有和他能够相比抗衡的人出现过。
换句现在的话说,雷鸣似乎带着些那大男子主义的气概。
“懂。”
雷鸣闷闷地答了一声。
“所以我现在感觉到特别的累。”
“累就对了。”
沈新年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来为你换药。”
“你即是说过不会让我们把命丢在这里,我们自然信你。”
“只是我们也不是小孩,没有那三分胆识想必你也不会带我们出来。
所以需要面对的困难我们三人完全可以一同面对。”
说完,沈新年就拉起陈奉之往门外走。
“多谢。”
雷鸣的声音再度从床上传来。
“今日让你多担待了,隔壁一间是我的房。”
沈新年看着那个疲惫的身影半晌,轻轻地带上了门。
陈奉之回到房里,把佩剑狠狠地扣在了桌上。
“真是个疯子!”
沈新年关上门,沉吟了半晌,默默地倒了杯茶递给陈奉之。
陈奉之气恼地一口灌下那杯茶:“我昨晚说的话收回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