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记录我配出的每一种药的药效和一些慎用之处。”
沈新年说完,顺手指了指食盒。
“你睡了整整一天,居然没把你饿醒。”
陈奉之嘿嘿一笑,将食盒拿到自己面前,取出了饭菜开始默默地吃起来。
沈新年知道他吃饭的好习惯,故而没有再找他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做着手里的事。
这是和陈奉之出了京城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独处机会。
他实在有太多疑问了。
等陈奉之吃完,沈新年便问了第一个他一直不太敢确定但又很想知道的问题。
“陈奉之,我问你点事儿。”
“随便问。”
“这雷鸣跟你们陈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新年也是一副瓜田里的猹的样子,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奉之的脸。
“啊?”
陈奉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着呵呵一笑。
“目前都是我的推断而已,但是看样子也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推断?”沈新年的眼睛一亮。
毕竟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沈新年的有些举动也被陈奉之给同化了。
“嗯……我要是跟你说了,你需暂时保密这件事。”
“那必须,可能积食我我你还信不过么。”
沈新年说完指指茶壶:“给我也倒一杯。”
“行,好兄弟自然要互相信任。”
陈奉之给两个茶杯都倒满茶,自己灌了一口会后便故作神秘地看向沈新年。
“我要没猜错的话,这雷鸣可能就是我姐的意中人。”
“什么?!”
沈新年一口茶差点喷在陈奉之的脸上。
随之有几滴水已经滴在了他刚刚记录药方的纸上,慌忙用袖子擦了擦。
“你慌什么。”陈奉之笑道。
“我到营地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他二人脖子上都挂着一样的玉佩,那玉佩一人一半。”
夜色已经深深地笼罩了姑昌城,因为北凉特殊的地理气候,早早地街上就没了人,只有呼呼肆虐的北风和白天又低了一倍的温度。
陈奉之在这个,远离京城几千里的小房间里,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分享着自家的小秘密。
沈新年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二人既是已经这样情意相投,却为何是天各一方?”
沈新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这个时代,一人一半玉佩已经等同于在心里私定终身了。
况且沈新年在京城的时候和陈家的走动不算少,从来都没有看到陈寿宁和什么男人接触过。
原来心中早已经是有了人。
“我猜大抵也是他怕连累姐姐吧,毕竟他这些年都在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