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嗯……我所说的这人……他不是一般人……”
雷鸣沉吟了一番,看看眼前两人的眼神,心下一横干脆挑明了话头。
“他是这北凉地界的藩王,牧业。”
“什么!?”
沈新年目瞪口呆地看着雷鸣,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刚刚听错了话。
陈奉之一下子站了起来,嘴里叼着牛肉条,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姐夫……啊呸,大哥,你别是在开玩笑吧!”
“嗯?你刚叫我什么?”
雷鸣一愣,随即笑吟吟地看向陈奉之。
“你甭管我叫你什么,你先说刚才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陈奉之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指着沈新年向雷鸣问道:“你莫不是让我兄弟去给那北凉的贼王治病?”
“那我们这一场场仗打的是什么?是寂寞吗?”
雷鸣哭笑不得,随即对着陈奉之喝道:“一派胡言,坐下!”
“要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成了这大乾的头号叛国通敌的罪人了?”
雷鸣斜了一眼陈奉之:“看着你比你老子长得是文气许多,这耿直性子倒是全随了他了。”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沈新年快要懵逼了,哪里能在这阵地前沿开这样的玩笑?这不是赶着掉脑袋吗?
“还请雷将军明示。”
沈新年迫切的眼神都快镶到雷鸣脸上了。
雷鸣正色道:“早在前些日子我们的探子就报来了消息,说这北凉王牧业不知何时患上了头疾,常有头痛症发作。”
“一旦痛症发作便是焦躁难忍,那时便会令长子发兵扰乱边境,如今西山百姓实在不得安宁,我等不得贸然进入戈壁,却也要在耗着久久不得撤兵。”
“如此下去实在是不得办法。”
“啊?”
沈新年彻底愣了。
“雷将军的意思是,这北凉近日来的举兵进攻,仅仅是那北凉王的泄愤之举?”
雷鸣摇摇头:“是与不是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我已飞鸽传书,禀明了皇上,商议一个最为合适的解决办法。”
陈奉之这回放下心了,坐下来又重新开始咬那个牛肉条。
“如此甚好,我还当你要在这地方拥兵自重,公然投敌呢,如果这样那我必然不能让你进我陈家门……”
他嘟囔的话,传到了沈新年和雷鸣的耳朵里。
前者瞠目结舌,后者一脚踹向了陈奉之的屁股。
“再敢胡说,吃进去的牛肉给你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