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咱这坊间都在怎么说您吗?”
沈新年的心猛地一沉。
这百分百是有人故意在散播了。
“什么?”他装作一无所知,看向阿德。
阿德臊红了脸,“他们说……说……”
“哎呀!他们说您是那卖国的贼人啊!”
“这几天来的病人少了很多,来到馆里的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我们的面儿议论,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沈新年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
“无妨,今日我坐全天的诊,我倒要见识见识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沈新年横眉冷对,打起衣摆就回到了内堂。
可等他来到前面时,门口发生的一幕刷新了他的三观。
刚才路过一辆破马车,马车上不知道谁,将一筐粪便倒在了睿和馆的门口。
那臭味顺着热气就进了屋子,把两层楼的病人都熏了个遍。
“沈大夫!您这不是想不开吗?”
一位刚刚做完针灸的老头挪到他的桌前。
“您都已经是当今镇国公的女婿了,有那貌美如花的小姐当老婆,又有了这两份家业,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感恩呢?”
“真是世风日下……”
老头捂着鼻子,和其他病患挤到了后院。
沈新年铁青着脸站在原地,看着阿德带着伙计急急慌慌地把门口收拾了干净,这群人干脆作鸟兽散,全部从睿和馆离开了。
沈新年原地愣怔了一瞬,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抓起自己的包袱就往门外冲。
“掌柜您要去哪啊又!”
阿德一看沈新年又要跑,急的大喊。
“你先盯着!我去陶陶居!”
等他赶到陶陶居,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陶陶居大门紧闭,门口已经被人扔满了垃圾。
门额上那块天下第一酒楼的匾额,又被人砸出了几个大大小小斑驳的坑。
沈新年站在街角,只感觉自己的气血头顶翻涌。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家女掌柜的夫君,可是身份不一般呢!”
那王氏酒馆的两个跑堂小二站在人群里开始胡说八道。
“不是吧!那这女的够可怜的,还是萧国公的掌上明珠呢,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们别信口雌黄!那沈掌柜可是个正派之人!”
经常往陶陶居送菜的一个老伯站在人群里,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这话,人群里直接炸开了锅。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听说那皇帝整日整日的不上朝,莫说是那朝堂百官了,就连那后宫的宠妃都见不到他,根本就不过问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