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人。
秦政说得对,这件事不单单只是个谣言这么简单。
可是,能是谁呢?
究竟是想要把他推出这朝廷的大染缸的大乾人,还是那恐怕早已生变的苦儿军。
沈新年看向秦政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没问出口。
他在脑子里苦苦思索着。
放眼整个朝廷,最看不惯他的当属太医院那帮老头了。
因为毕竟业务能力影响了人家的创收和名誉。
其他的人打交道的属实不多。
如果仅仅是市井坊间的闲言碎语,又怎么可能将这谣言传进宫里,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沈新年叹了口气,怪不得刚才进宫的时候,那一路上看他的人眼神都有点不太对。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将那一小罐药膏放在秦政的龙案上。
“药膏自己上,好好安抚一下你的那些女人吧,后宫不能乱。”
“我告退了。”
说罢,沈新年背起药箱,离开了御书房。
秦政没有回头,垂在身边的手攥得青筋暴起。
豫言喜将沈新年一直送到了午门之外。
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结合到刚才御书房里传来的动静,豫言喜很快就猜到了是什么事。
“沈公子。”
他向沈新年躬了躬身:“恕杂家多一句嘴。”
沈新年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豫公公。”沈新年无奈至极地笑笑:“您不会也认为那谣言所说是真的吧?”
“杂家自是不会信。”
豫言喜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杂家在皇上跟前侍奉了十年,皇上是个什么性子,杂家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皇上欣赏您的才华和能力,杂家也是看在眼里。”
他说了两句后站定,然后回头端量着沈新年,那眼神平静地毫无波澜,却是。
“只是这深宫似海暗潮汹涌,那后宫的嫔妃多是政治联姻,倘若他顾此失彼乱了方寸,影响的可不仅仅是那表面上的一层男女关系。”
“况且这朝野内外觊觎这皇位的大有人在,那在外的是否有那拥兵自重的地方官也不好说,皇上也很难。”
“不是,你等等……”
沈新年哑然失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您不会也认为我就是那苦儿军的探子吧……”
“沈公子。”
豫言喜平静地打断了他。
“杂家信你,但眼下棘手的地方是没人在乎那真相是什么,不然为什么被称之为谣言?”
“那些人只在乎你要如何做。”
听到此时,沈新年的心轰地一声被轰了一个窟窿。
他愕然地看向豫言喜,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多谢豫公公。”